張五金當然不會給秋雨妹妹的嫁妝弄鬼,但能跟秋雨一起吃一頓飯,還是非常讓他期望的。

秋雨說完就離開了,她的背影,嫋嫋婷婷,身影消失好久,張五金都沒能收回目光。

他喜歡秋雨,也打心底裏尊敬秋雨,如果說誰汙辱了秋雨,他真的可以為她拚命。

但這並不妨礙,他在黑暗的夜裏,以秋雨為幻想的對象。

這是人性的本能,或者說,人,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不過在這一刻,看著秋雨扭動的臀影,他真的沒有什麼卑劣的心理,心中滿滿的,全是開心。

“這一趟陽州,真的沒白來。”

好半天,他才猛地一握拳頭,隨又想:“秋老師說她調回來了,那她以後就是住在陽州了。”

想到這一點,心中有一股血,猛然湧上來:“我要在陽州買房,一定要買。”

仿佛又到了當年,背單詞的時候,就隻為了秋老師,一定要努力。

下午五點多鍾的時候,秋雨來了,騎了一輛電動車,帶著個花朵般的小女孩子,大約三歲多四歲左右年紀,穿著公主裙,紮著兩條小辨子,大眼晴烏溜溜的,可愛至極。

秋雨停好電動車,把小女孩抱了下來,笑道:“這是我女兒丫丫,來,丫丫,叫叔叔,叔叔幫姑姑做嫁妝哦。”

心中的女神有了女兒,雖然當年秋雨之所以調走,就是因為結婚,將近五年過去,有這麼大一個女兒,正常得很。

張五金心中還是滯了一下,隨即漾開笑臉:“叫丫丫啊,真漂亮,跟秋老師你一樣漂亮。”

“都老太婆了,還漂亮什麼啊。”秋雨笑,搖一下丫丫的手:“丫丫叫人啊,我們丫丫平時最乖的啊,今天怎麼了?”

“沒事,可能小孩子認生吧。”張五金笑,眼光轉到丫丫臉上,丫丫跟秋雨,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小巧巧,秀秀氣氣,尤其她的眼晴特別可愛,真的象一湖秋水一樣的澄澈明淨。

“你是丫丫啊,真漂亮,明天叔叔給你做個玩具,好不好?”張五金其實也還有點兒童心,平時還蠻喜歡逗小孩子的。

丫丫一直看著他,聽了他的話,突然開口道:“你真的不是爸爸嗎?”

張五金一下子怔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麼小的小孩子,還不會開玩笑吧?那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她不認識她的爸爸。

秋雨則一下急了,有些尷尬的看張五金一眼,蹲下來,對丫丫道:“丫丫,不要亂說話,說了這是叔叔,娘不是告訴你了嗎,叔叔是要幫姑姑做嫁妝的,好漂亮好漂亮的嫁妝哦。”

“哦。”丫丫明顯有些失望,她又轉過臉來看著張五金,很認真的道:“叔叔對不起,丫丫不乖,丫丫把爸爸丟了,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隻丫丫沒有,丫丫正在找爸爸呢。”

如果說前一句還有些讓張五金發愣的話,這一句裏透出的信息量,就非常的清晰了,丫丫的爸爸,沒跟她們在一起,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呢,還是出遠門了。

張五金記得,秋雨當年嫁的老公,好象是個闊少,這也是那兩個辭職的男老師發誓要發財的原因,象鄉下那種,男人出去打工,女人在家帶孩子,一年到頭難得見一麵的情況,肯定不是,那會是什麼?

他不好問,而秋雨這時候已經把丫丫抱了起來,因為丫丫眼裏含著了淚花,張五金看到,秋雨眼裏也濕潤了,道:

“丫丫最乖了,媽媽帶丫丫去吃好吃的東西,還有叔叔也去,好不好?我們去丫丫最喜歡去的魚莊,吃好大好大的魚頭,丫丫都不害怕,還把魚眼晴都吃掉了,是不是?”

“嗯。”小孩子的思緒轉得快,丫丫點著腦袋,眼淚沒掉下來,又收了回去,轉頭看張五金:“叔叔你也去,那邊好大的魚頭哦,都有這麼大。”她用小手比劃著,然後又一臉正經的補了一句:“不過丫丫不害怕。”

“丫丫真乖。”張五金笑著誇了一句,洗了手,跟著秋雨出來。

魚莊不遠,秋雨也沒騎車,就牽著丫丫,老城區的道路雖有些陳舊了,人行道卻很寬,綠樹如蔭,老舊的路磚,帶著青苔,更有一種幽古的味道。

丫丫蹦蹦跳跳的,本來是秋雨牽著她走,張五金走在一邊,後來她走到了中間,一手牽著秋雨,另一手卻來牽張五金的手,三個人這麼走著,有一種一家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