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心裏是真的憤怒,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對秋雨呢?難怪她這麼為難,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不過秋雨明顯不想再提那個男人,而張五金當然也不好問,坐在沙發上,秋雨端了茶過來,笑了笑,道:“你自己放電視看,我做飯,很快就可以吃了。”

雖然在笑著,但還是看得出,她眉心間有陰影,那個男人,一定曾經傷透了她的心。

張五金心下餘憤難平,但不好再問,便轉開話題:“要不要我幫忙。”

秋雨笑了起來:“你不會說,你不但會功夫,還會炒菜吧。”

“那肯定啊。”張五金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我們外麵闖的,都是自己炒菜做飯,我師父可不做飯的,都是我動手,小學徒嘛,這個是必須的,不是吹,我手藝相當不錯哦。”

這裏他有些冤枉了張虎眼,張虎眼很喜歡他,可沒有象傳統的師父一樣,虐待他這個小學徒,不過張虎眼不會炒菜,能炒熟,真的不好吃。

而張五金卻是個吃貨,張虎眼做的飯菜,他實在吃不下,那就隻好自己動手,他腦瓜子聰明,這方麵尤其有天賦,摸了幾年,手藝確實不錯,而且東跑西蕩的,很學了幾個古怪菜,到還真不是吹牛。

他一說就來了勁,索性就起身,道:“秋老師,有什麼菜,幹脆你給我打下手,我露兩手你看看。”

“真的假的?”秋雨笑看著他。

“十足真金。”張五金一揚手,很有領袖氣勢,不過左看右看都有點兒朝鮮味,金三胖的再版:“絕不摻假。”

說著就下了廚房,秋雨家裏菜不多,張五金挑了兩個,青椒肉絲,苦瓜雞蛋,最後一個清炒小白菜,秋雨一看張五金切菜的刀功,頓時就信了真:“呀,你還真是會廚藝了,哪個女孩子要是嫁給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我一個小木匠,哪個女孩子會看得上我啊。”張五金歎氣,這到不是做作,他想到文妹子了。

“木匠怎麼了?我看就挺好的啊。”

“即然老師說好,那我就有信心了。”

張五金怪腔怪調,把秋雨逗得咯咯笑。

張五金瞟了一眼,心下就死人想不清楚:“有了這樣的女人,我天天守著她都不夠,夜夜抱著她都不足,還到外麵去找女人,神經了不是?”

幾個菜很快就出來了,秋雨有些小誇張的吸了吸鼻子:“香,真香,張五金,真是看不出來呢。”

“嗯。”張五金很牛皮的點頭:“我有七十二變的,輕易不會給人看出來。”

“你就是孫猴子。”秋雨咯咯笑。

也許是在家裏,她格外的放鬆一些,笑起來就特別的燦爛,張五金想:“秋老師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你要不要喝點酒?”秋雨扭頭看他。

“不要了。”張五金搖頭,他其實想喝點兒,不過他有一個感覺,秋雨估計不喜歡酒味,煙也一樣,這一下午他就沒摸過。

秋雨也不堅持,兩個人吃飯,張五金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尤其偶爾筷子相碰的時候,總會讓他心中小跳一下,不過他麵上不顯露出來,反而說說笑笑的。

“她心裏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感覺。”秋雨起身端飯的時候,張五金偷瞟了一下她的背影,雖然生了孩子,她的身材仍然顯得較為苗條。

可秋雨的表現卻明顯有些內斂,有些生澀,這隻說明一個問題,在她走向成熟的過程中,遭受了突然的打擊,就如即將成熟的稻穀,突然遭了一場苞子,雖然緊急搶收,卻有些半生不熟。

“那個男人,該死。”張五金心中有一種生痛生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