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 秋雨發嗔,張五金轉過臉來,不好再看,心下暗叫:“原來秋老師撒嬌的樣子,這麼迷人的。”

女孩子心事重,秋雨稍一定神,又擔心了,道:“也不知岩衛紅的病怎麼樣,還有,他會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岩衛紅的病不會輕。”張五金搖頭:“不過現在醫術發達,他又有錢,死是肯定死不了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真是要死要活的,他娘也沒心思來對你了。”

秋雨就有些發愁:“這還真是無妄之災了。”

“沒事。”張五金忙安慰她:“我陪著你,她真要敢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謝謝你。”秋雨有些感激的看了張五金一眼,又訝異的道:“對了張五金,你居然還會功夫,厲害啊,跟誰學的。”

“當然跟我師父學的,我們做木匠的,五湖四海闖蕩,經常碰上流氓痞子的,不學兩手護身可不行。”張五金順口吹:“不是我吹,斧子沒在手上,我若有斧子在手,等閑百八十人近不得我身,哪怕李魁見了我,也得伸起大拇指叫一聲佩服的。”

他不是想在秋雨麵前吹牛皮來抬高自己,而是擔心秋雨害怕,所以把自己吹得厲害點,以安秋雨的心。

果然秋雨就咯咯嬌笑起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李魁,你是李鬼吧。”

出租車先是往張五金租的地方去,眼看到地頭,張五金卻道:“秋老師,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其實是個試探,秋雨老公若在,害怕的話,她一定打電話給她老公的,可她一直沒打過電話,到底怎麼回事呢,他也不好問,那試著送她回家,探一探底。

秋雨確實是有些害怕,略一猶豫就點了點頭:“那先去我家,你肚子也餓了吧,我炒兩個菜,謝謝李鬼大俠今日的援手之德。”

真的去她家,張五金心下怦怦跳,麵上卻笑道:“好啊,那今天有口福了,要嚐嚐秋老師的手藝。”

東風路離著這邊並不遠,司機還抄了近路,那司機是個中年人,先還在後視鏡裏釘著秋雨,後來聽他兩個對話,可把司機嚇壞了,抄近路,固然要少賺幾塊錢,卻是早送下車早安心。

秋雨家的房子,也是一幢老式的樓房,四屋樓,沒有電梯,秋雨家住三樓,老式房子裏,這是最好的樓層了。

秋雨開了門,門口有鞋架,她躬身給張五金拿了一雙拖鞋。

她開了燈,背光的陰影裏,更顯誘惑。

不過張五金並沒有多看,他心髒跳得一直有些快,先看了一眼屋子,這應該是三室一廳的格局,客廳不是很大,沒有專設的餐廳,客廳一頭就通著陽台,可以看到陽台上晾著的衣服。

張五金心中跳了一下,嘴上卻問道:“丫丫沒在家啊。”

“丫丫在幼兒園全托,我要上班,沒辦法,所以隻周末才接她回來。”秋雨自己也換了托鞋:“你坐,我給你倒水,喝茶還是白開水。”

“喝茶吧。”城裏人莫名其妙的習慣,居然喜歡白開水,張五金喝不慣,他師父也一樣,隨身帶一包茶葉,到哪裏都要泡茶喝。

“丫丫她爸爸呢,他不能接嗎?”他終於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我們離婚了。”秋雨淡淡的答了一句。

她的聲音很輕,可落在張五金耳朵裏,卻有悶雷的感覺,嗡嗡做響。

居然離婚了,秋雨這樣的女子,誰要娶到了,怎麼會舍得放手,若是他張五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她的,為什麼?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而且以張五金對秋雨的了解,兩個人離婚,一定不是秋雨這邊出了毛病,必定是那個男的出了毛病,難道是在外麵有了人?

他的腦袋都不能是驢踢了,一定是給拖拉機壓了,把腦漿全壓了出來,但凡有一點點腦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