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誠和那個小護士自然也上了桌,戴誠始終一肚子疑惑,在聽到岩衛紅會在三點至五點醒來後,又好奇了,問:“張大師,這中間又是個什麼道理,為什麼一定會在三點到五點醒來呢,前或後都不行嗎?有什麼理由。”

這道理張五金還真能說明白,因為張虎眼說明白了啊,他到是謙虛了一下,道:“戴大夫,你還是別叫我張大師了,叫我小張吧,要不你實在客氣,叫我小張師父也行,大家都叫張大師,咋一聽,哪裏來的神棍呢,其實我就是會削木棍。”

這話出口,那個小護士先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長得其實還不錯,如果不象最初一樣冷眼對著張五金的話,還是蠻耐看的,她這麼巧笑倩兮的看著張五金,秋雨心裏卻突然有些異樣的味道,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開口道:“行了小張師父,你就揭了迷底吧,大家可都聽著呢。”

“這個說起來,跟中醫有關。”張五金笑了笑,把張虎眼筆記本上的拿出來現賣:“戴醫生,中醫經絡你知道吧,經絡講氣血流注,跟時間緊密相關,某時到某經,入某俯,這個絕對不能錯的。”

“這個到是。”戴誠點頭:“針灸還是很神奇的,就針灸來說,中醫理論,有它的道理。”

他學西醫的,自然不待見中醫,不過他到也不是偏執的人,對的就是對的,他也不否認,更不會跟方舟子一樣,不懂中醫,偏偏去踩一腳,你都不懂,你踩什麼踩啊?雞蛋為什麼要是橢圓的,為什麼不跟乒乓球一樣是圓形的,你隻見過乒乓球,所以要把雞蛋踩爛,再搓成乒乓球一樣,蛋痛不是?

張五金當然更不會跟戴誠來討論中醫有沒有道理這種純蛋痛的事,道:“岩總的病,跟腎有關,而根據中醫理論,腎與膀胱相表裏,一陰一陽,互相作用的,而根據氣血流注的時間,下午三點到五點是申時,血入膀胱,五點到七點是酉時,血入腎經,所以是先入膀胱後入腎,如果我的床起作用,膀胱先就會發脹,因為腎還受不了,不能全部接收膀胱傳過去的藥性,膀胱一脹,人就會醒來,把多餘的排掉。”

說著又補充一句:“哪怕是再好的東西,多餘的就一定要排掉,所謂過猶不及。”

之所以補充,還是他不自信,因為張虎眼筆記本上,隻說了時辰與氣血流注的因果,譜上則更簡單,所謂受不了要排掉,是他的想當然,不過聽起來似是而非,一般人也難以分辨。

戴誠聽得皺眉,他是在想其中的道理,而秋雨幾個則更是聽得雲裏霧裏,不過聽不明白,不妨礙燕四娘對張五金的讚賞,連連點頭:“小張師父這話太有道理了,過猶不及,就象一桌菜,再好吃再好吃,你吃多了,不消化,反而就是個害。”

她這麼一說,通俗版本了,秋雨和那美女小護士便也連連點頭,就是戴誠到後來也點頭了。

吃了飯,坐著閑聊,到快三點鍾的時候,戴誠就有些坐不安穩了,他很有點兒鑽研精神,接受了張五金的解釋是一回事,卻更好奇了,他一直瞧不起中醫的,難道真有古怪之處,更想驗證,美女小護士明白他的心理,到三點一十左右,就悄悄到房裏看了一下,回來搖頭,燕四娘到是想得清,道:“即然是三點到五點,應該是中間吧,四點左右。”

她看張五金,張五金也不知道,卻點了點頭,做出沉呤的樣子:“這個,具體要看岩總身體的底子,若是吸收力強,膀胱脹得不厲害,就醒得晚一點,否則就早一點,不過最遲四點五十左右,不醒就要叫他一聲。”這完全是他編的,純胡扯,不過好象也有理,反正燕四娘是聽不出來的,她又不懂中醫,而戴誠懂的,也隻是西醫而已,時辰?西醫隻有時間,按時吃藥,申時酉時?那是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不懂。

“這個交給我。”燕四娘點頭:“太睡過頭了也是不好。”

別說,張五金的胡猜還正對了點子,四點一十左右,幾個人正有心無緒的聊著呢,忽聽得響動,扭頭,岩衛紅居然起來了,李紅扶著他,雖然看上去還有些弱,但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啊呀,你怎麼自己就起來了。”燕四娘忙起身來扶他,岩衛紅精神卻相當不錯,不但不要燕四娘扶,反而把李紅也甩開了,衝著張五金就是一抱拳:“張大師,神人啊,我就知道你是高人,所以昨夜裏我一醒來,就跟我娘說了,能一眼看出我生死的人,也一定能定我的生死,果然我沒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