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父母,而我還有丫丫和晨晨,我們都不能死。”秋雨淚眼盈盈:“吻我吧,我的愛人,哪怕最後一定會分別,也讓這一刻永恒。”

是不是席慕容的詩,張五金不知道,但那股濃濃的席慕容味,張五金用腳後跟也聞得到,坑爹啊,不管了,張五金猛一下就吻住了她,直到她掙紮著推她,這才鬆開,哪怕他氣沉丹田,氣脈悠長,這一吻也有些微喘,而秋雨更是大口喘息著,嬌嗔著捶他:“你是要憋死我啊。”

“我餓了。”張五金露著白牙笑,他決定了,得岔開秋雨的收思,再浪漫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真成了詩中的女子就麻煩了。

兩個到邊上的小餐館裏吃了東西,張五金本來說上酒樓的,岩衛紅給了他二十萬的事,他自然也跟秋雨說了,而且一定要把卡給秋雨,秋雨不要就硬塞給她,順手呢,則拿了一片房門的鑰匙,他蠻不講理,秋雨拿他毫無辦法,不過卻不讚同他浪費,這附近她熟,有家老店子,菜其實不錯,還實惠,這方麵,張五金絕對聽她的。

吃了飯,兩人回到工房裏,這麼些日子,張五金除了做成一張龍鳳床,其實什麼都沒做,秋雨就開玩笑:“你這樣的師父,一般人家可真請不起。”

“那自然。”張五金牛皮哄哄:“我是誰,小張師父呢,誰家請我做活,工錢不說了,至少也要搭一個美女。”

秋雨笑得彎腰,張五金摟著她,蜻蜒點水一般的吻,秋雨也回吻他,不過不讓張五金亂摸,說:“揉皺了,給人看見。”

張五金知道她害羞好麵子,也就不勉強她,卻心生邪念,湊到秋雨耳邊:“我們上二樓去。”

秋雨馬上就明白了,羞得跳:“才不要。”

“沒關係嘛,又沒人來。”

“到處髒死了。”

“就到窗子邊上,你扶著窗子好了。”

“不行,不。”這個秋雨堅決不肯:“我要上班去了。”

看她實在羞得厲害,張五金也就算了,其實看著秋雨頰飛紅霞的羞態,同樣的心花怒放,便答應她不亂來,兩個摟著說話兒。

說到了秋雨的妹妹秋晨,秋晨比秋雨小三歲,比張五金大一歲,大學畢業了,現在在省城一家電視台,做午夜檔節目。

“這野丫頭,好象是在尋訪什麼鬼屋,去湘西那一邊了,否則我讓她回來一次,怎麼做,要什麼樣式,自己拿主意。”秋雨說著恨恨的,其實眉眼間滿是愛意。

秋雨手機裏有秋晨的照片,跟秋雨有七八分像,要高半個頭,長腿美女,不過眼神比秋雨可銳利多了,那個神情,總讓張五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一想,對了,張四金那個死丫頭,就永遠是這麼一幅神情。

“嗯,回來讓她叫姐夫。”張五金點頭,秋雨卻不應聲,張五金知道她身體雖然服軟了,心裏那道關過不去,也不逼她,反正是拿定了主意,水磨功夫,慢慢的磨,終把她給磨穿了。

兩人摟著一直說到兩點,秋後的陽光暖暖的,還有些熱,不過這隻是張五金覺得熱,秋雨卻不覺得熱,她是有些兒怕冷的,這樣的天氣正好,在這樣的天氣裏,靠在愛人的懷裏,說一些貼心的話兒,那就更暖心,所以到後來,她越來越嬌柔,象一根迎春藤兒,整個兒就掛在了張五金身上。

不過班還得去上,她騎電動車來的,就撒嬌讓張五金送,張五金會騎車,還會開車,三姐夫是卡車司機,專幫人開車的,而且為人豪爽大氣,張五金特喜歡他,以前暑假寒假基本都在城關鎮過,就是去蹭車開,沒有本,技術絕對過得去,至於電動車,那也算車嗎,會踩單車的都會騎吧。

科委還是老辦公樓,很奇怪啊,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學家的獎也豐厚,但科委卻是萬年的清水衙門,離著工房不遠,兩條街的事,門口一大溜牌子,各種各樣的公司名,看得人眼花繚亂,隻有在最邊上,才看到了科委的牌子,這個正常,科委的樓,大部份都租出去了,自己占著的,也就是半層樓而已,票子更重要啊,麵子就算了。

“現在怎麼辦?讓我走路回去啊,你都不心痛的嗎?”

“才不心痛。”秋雨咯咯笑:“我再送你回去好了,然後再騎回來。”

這是戀人間的小遊戲了,秋雨有這個心態,張五金非常開心:“好啊。”

毫不猶豫的掉頭,果然又開了回來,秋雨就笑了一路,張五金說:“雨姐,其實你好去唱歌,你的聲音,特別象一個女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