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狠厲的巴掌聲響起,景嫿被打的頭昏眼花,耳邊陣陣嗡鳴。
下一秒,一雙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頸,男人震怒的眼眸裏染著猩紅,暴戾的氣息如同颶風施壓:“景嫿!你竟敢害死宋暖,奪走她的心髒!”
景嫿被男人死死的壓在沙發上,她被掐的臉色漲紅,肺部的空氣被盡數剝奪,手腳並用的掙紮著:“咳咳……不是我……”
“現在你還想狡辯?!”男人那雙眸子如同荒古野獸臨世,危險滔天:“你設計車禍害死宋暖,又利用景家的權勢,威逼宋家老兩口把一個死人的心髒賣給你續命!
被你買通的司機全都招了,宋父宋母也坦白了,你還敢狡辯?!”
男人掐著她的手指一點點用力收緊,她被掐的額角青筋繃起,腦袋嚴重失氧,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她相信,她的丈夫,薄冷擎是真的要殺了她!
絕望感陣陣襲來,景嫿拚著一口氣,努力解釋著:“車禍與我無關,心髒是在她死後,宋家自願賣給我的……”
話落,男人手上力道驟然加大——
景嫿眼前眩暈而黑暗,呼吸被剝奪,剛做好手術不久的心髒被牽連著劇痛著,似乎疼到一個臨界點即將要炸開——
察覺到她的異樣,男人這才把她甩在一邊,現在就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他嗤笑。
景嫿捂著胸口,得以呼吸新鮮空氣,如同瀕死的魚類,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啪”,有什麼東西重重甩在了她臉上,抽的她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著。
“簽了它。”薄冷擎唇如殘血,出口的話涼薄而傷人:“想到跟你這種女人生活了三年,我隻覺得惡心!”
惡心。
她七年暗戀,三年婚姻,最終換來的不過是一句惡心。
景嫿抖著手,撿起那份離婚協議,心髒一片鈍痛。
她知道了,不管怎麼解釋,他始終不肯相信自己。
不管她付出多少,在他心裏,始終比不過一個死人。
景嫿淒然的笑著,最終抓起那份協議,簽上了字。
“薄冷擎,我愛了你十年,就當這十年是場笑話!”
她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你殺了人,該不會以為隻是離婚這麼簡單吧?”
男人森寒無溫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裏傳來。
景嫿腳步頓住,她紅著眼眶:“你還想做什麼?”
“我要你整個景家陪葬!”
男人勾唇,吐出的字卻是冰涼徹骨:“你們景家不是最喜歡仗勢欺人麼,那從今天開始,景家將迎來毀滅!”
景嫿瞳眸狠狠縮了下,她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可越看,裏麵的東西就越傷人。
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將她整個景家打入地獄?
“你有什麼衝著我來,為難我的家人做什麼?!”
“就憑你這條賤命,能抵消你犯得罪孽?”男人冷笑,“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每天活在地獄裏,為宋暖的死懺悔!”
丟下這句話,他大步離開。
隻留下景嫿孤零零的站在客廳裏,怔怔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他的心頭好死了,他遷怒於她。
可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她是無辜的,明明是在宋暖死後,宋家父母主動找上門的,為什麼轉眼間,她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凶手?
還有,薄冷擎,你知道麼,我這裏,還懷著你的孩子……
景嫿捂著小腹,眼淚淒然滑落。
接下來幾天,A市數一數二的豪門,景家迎來了徹底毀滅性的打擊,直接宣布破產。
牆倒眾人推,股票崩盤,景家被變賣家產,她大哥整天借酒消愁,而她父母,自從出事後,徹底失蹤了。
這天,暴雨傾盆,紫金色的閃電劈開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