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渣攻回憶錄2(2 / 3)

過年後沒多久,紀之楠就去外地拍戲了。我本以為他要幾個月後才會回來,誰知他三天兩頭往家跑,有次我下班很晚,回去時屋裏漆黑一片,我正尋思阿姨去哪兒了,剛打開客廳燈,就看見紀之楠揉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說:“你回來啦。”

他給我做了飯,兩個炒菜和一個排骨湯,味道一般,我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紀之楠有點慌,問我是不是很難吃,我說不餓,站起來去書房辦公。

過一會兒他進來送咖啡,我對氣味敏感,聞到他身上蒸騰出來的沐浴露清香,抬頭就看到他把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在勾引我。

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他這副樣子。

利益聯姻,說白了兩個不相幹的人搭夥過日子,生活習慣、情感需求都與對方無關,偶爾麵對外人牽個手裝恩愛就行了。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的原因,他這番舉動影響到了我,讓我產生了一種名為“不悅”的情緒。

他問我要不要早點休息,我看見他攥著袖口的手指都蜷縮起來。

我壓著脾氣說“你先睡”,他又在邊上站了一會兒,我合上一份文件抬起頭,才發現他已經出去了。

後來他有段時間沒有做過類似舉動,不過依舊三天兩頭往家跑,拍戲就像兒戲,或者因為導演跟他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才來去自如。

想起幾年前他在我博客留言說什麼“找到努力的方向”,就是一個笑話。

他還是會在家做飯,手藝毫無長進,有次做蛋糕險些把廚房炸了,看到我回來嚇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低著頭快哭了似的。

從那以後他很少自己動手,但還是會自作主張地往我公司裏送飯,有時候讓司機送過來,有時候自己送。

我和他的婚姻在圈子裏鮮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會到處說,可含沙射影的戲謔還是避免不了。

我和紀之楠出身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再加上他是個演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我們二人給大家茶餘飯後提供了多少笑談。

這天在桌上應酬,合作方其中兩個人喝多了,大著舌頭跟滿桌人吹自己的風流史,說著說著就衝著我不懷好意地笑,問我娶個明星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鮮嫩多汁味道好,還開玩笑說“晚上等他卸了妝再上,別認錯人”,我拳頭緊了又鬆,想著幾千萬的合同,終是忍住了。

未曾想剛走出酒店,就看見紀之楠迎上來,後麵兩個人起哄要鬧,我忙推著他上車去。

他給我帶了飯菜,用勺子喂我喝湯,見我喝了,笑眯眯地自己也用那勺子喝了一口。我這才注意到他臉上還帶著妝,眼角上挑,瞳孔埋在陰影裏,像戴著一張麵具。

戲子無情,天知道他這樣討好我圖什麼。

我沒心情再吃他帶來的飯菜,他又縮在角落裏偷看我,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讓我坐立難安,心裏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撕咬,亟待一場大水將它們衝走。

3月18是他的生日,家裏阿姨在前一天提醒我,說紀先生明天可能會回來。

再不想麵對他,還是要維持表麵上的和睦。

白天我交代助理出去隨便買一份禮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紀之楠果然在家裏,做了牛排和麵條,小心翼翼地請我品嚐。

紅酒牛排,味道一般,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我,我低頭便看見他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畢竟是他的生日,我違心地說好吃。

他咧開嘴笑得開懷,亮而清澈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獻媚和虛偽。可一想到這樣的笑容不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古怪的燥意又在心裏升騰。

吃完我去洗澡,等到洶湧的熱度席卷身體,我才意識到不對勁。我向來自持,即便喝醉酒,也從未做出過違背大腦指令的事。

紀之楠給我下了藥。

我推開衛生間的門,他正背對著我彎腰整理東西,衣服下擺撩起,露出一截白而細的腰肢。

他是故意的。

我氣極,衝上去把他按到在床上,他驚惶失措地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冷笑,演技這麼好,怪不得能紅。他繼續否認,說他不知道,越是看他這張單純無辜的臉,我就越是生氣。熱流在身體裏四下竄動,無處發泄,我暴怒之下掐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漲紅了臉,眼睛裏盈滿淚水,翕動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才慢慢鬆開。

他在我身下喘氣,熱氣噴在我身上,胳膊還圈在我身上,讓我下麵更硬更難受。

牙根咬得生疼,最後一線理智也在這詭異而旖旎的情況下崩斷了。我滿腦子隻想著,那麼如他所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