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渣攻回憶錄2(3 / 3)

這是一場純粹為了發泄的交gou。

做到一半,紀之楠就沒了動靜,腰部無力地下塌著,臉埋在枕頭裏,連刻意壓低的呻吟都聽不見了。

我體內的藥性遠遠沒揮發幹淨,又掐著他的腰頂了數下,發泄在他身體裏,才把他翻過來。

看到他臉的瞬間,我愣住了,他沒在哭,可滿臉都是已經幹涸的淚痕,嘴唇被咬破了,暗紅的血掛在唇角,身上青青紫紫,都是我弄出來的痕跡。

那種被螞蟻啃咬心髒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更甚,萬蟻噬心,疼得我以為自己得病了。

我痛恨失控的感覺,我不能失控。

都是因為他。

我問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張了張嘴,細碎的聲音在喉嚨裏悶著,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時,紀之楠已經不在床上。

阿姨說他天沒亮就回劇組了,還說我身體不舒服,讓她做一些清淡營養的早餐。

我下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嗓子啞得厲害,說在等戲,還問我吃飯了嗎,好像昨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還是對他說了抱歉,他停頓片刻,平靜地說沒關係。

我不禁鬆了口氣。藥是他下的,給他一句抱歉已經足夠了。他不值得我心疼。

紀之楠這次回劇組,很久沒有回來。

明知是藥效驅使的原因,可我卻忘不了那一晚,好幾次從夢裏醒來,眼前都是他咬著嘴唇呻吟的樣子,眼角通紅,媚態橫生。

天氣越來越熱,人也開始心浮氣躁。一天之內我看了好幾次手機,屏幕上幹幹淨淨,沒有一條紀之楠發來的短信。

他明明很喜歡發短信。之前他非要自己去國外買婚戒,發了很多信息給我,我忙到忘記回複,回來後他問收到沒有,我心煩得很,教訓他一通,他第二天又傻乎乎地繼續發,隻是頻率低了很多。

現在一條都沒有了,算怎麼回事?

我沒想到他會不聲不響地自己回來。打開門看見他在廚房裏忙碌,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心裏湧動著難以名狀的熱流,我上前問他:“怎麼不說一聲就回來了?”

紀之楠還像從前那樣眯著眼笑:“天氣不好,山上沒信號,我就直接回來了。”

奇怪的是,看到他笑著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困擾我數日的煩躁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允許紀之楠在我書房待著,他很高興,來回跑了好幾趟,把自己的椅子、書、杯子、充電器一樣一樣搬來,又張羅著給我煮咖啡,等到他坐下來,我郵件都處理了好幾封。

他是個坐不住的人,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捧著書扭來扭去,這時候我隻需輕咳一聲,他就立刻偃旗息鼓。

等到忙完已是深夜,我站起來扭扭脖子伸個懶腰,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曲著腿,整個人都團在椅子上,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圈著腿的胳膊掰開,把他抱上樓去。

剛放到床上,他就醒了,眼睛半眯半睜地看我,口齒不清地喊我:“秦先生……秦嶽……”

我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嘴角,那一晚留下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或許是他藏得好,不想讓我看見。

這次紀之楠主動多留了幾日,幫忙照顧躺在床上的父親。

父親是被氣出病來的,秦魏海和秦魏峰爭華晟地產爭得頭破血流,我也摻了一腳,本以為父親無暇注意我這邊的動靜,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魏萱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最後讓我一個人背了鍋。

我步步為營到今天,卻栽跟頭在這個女人的計謀上,著實不甘心。

晚上回家,紀之楠跟我絮絮叨叨地說在醫院的事情。書房那晚之後,他在我麵前放鬆許多,笑容也多了不少,可我現在沒有心情聽。

兩天後紀之楠回組,走之前把幾份文件交給我,打開一看,是轉讓合同,他把紀伯父在結婚時給他的公司全轉到了我名下。

“我走啦。”他說著往前湊了湊,又想到什麼似的退回去,小聲說,“別不開心啊。”

我把他送到機場,他不要我下車,自己拖著行李箱往航站樓走。

不長的一段路程,他回頭向我揮了五次手。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我把那幾份文件拿在手上翻看,在車上坐了很久。

能為我增添助力的東西已經到手,紀伯父對我沒有設防,等我慢慢動手將紀家其他產業吞並掉,就可以不用再去管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了。

可是想到這裏,我居然沒有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