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沈母戴著一副黑墨鏡麵無表情走在沈譽旁邊,助理姑娘推著行李跟在後麵。

“那個叫薑景的女孩沈譽你就不想和我解釋一下嗎?”車廂內,司機安靜開著車,沈譽低頭看手機,沈母突然開口問道。

她不問,難道她的兒子就不開口了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知道的那樣,我喜歡她,會和她結婚生子,過完這一生。”沈譽看著母親,認真地說。

“沈譽,你為什麼會這麼幼稚,我上次讓婧湘來杭州,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沈母輕笑了一聲,似乎對他口中的愛充滿質疑。

“母親,這是我的人生,我希望你不要像對待你的下屬一樣把你的意誌強加到我身上。”

……

母子兩一陣沉默,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沈母自顧自下車,沈譽幫她提行李時說:“晚上我會把薑景帶過來,我們一起吃晚餐。”

沈母徑直往酒店內走去,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對他說的共進晚餐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

沈譽看著母親進了酒店,轉身上車。

他還約了上次比賽的幾個主辦方一起吃飯,他希望他們可以聯合進行一個聲明,證明大賽的公平公正,以示薑景的清白。

抄襲這件事一旦就這樣不了了之,這對薑景以後的前途有極大的影響,就算她沒有在這件事上受到傷害,但如果這件事不調查清楚,這個含糊的汙點將會在她的繪畫事業上伴隨一生。

他不能允許這件事就這樣不清不白的結束,真相一定要大白於天下,他的女孩,一點委屈也不能忍!

中午的時候,畫廊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徐婧湘站在畫廊門口,指名道姓要見薑景。

“上次在記者招待會上你匆匆離去,我還有一堆話沒和你說來著。”徐境湘一進門,就站在薑景麵前和她說話,神色傲慢。

“你想說什麼?”薑景彎著腰調顏料,沒有看她一眼。

徐景湘看著淡定自若的薑景,有點詫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竟然是個會嗆人的小辣椒。

“昨天在記者招待會上發生的事情暫時還沒有視頻流通出去,你知道的,是沈譽把那些新聞壓下去了,但杭州的新聞,你以為有那麼好壓嗎?”徐婧湘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

薑景調顏料的手頓了頓,然後她抬起頭,笑著說:“你該不會是,想幫我壓新聞?”

“你……”徐婧湘站了起來,因為起來地太急,畫室裏一陣椅子和地板摩擦的聲音。

“我怎麼了?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徐小姐為什麼專門來畫廊找我,莫不是你也想幫我調查清楚這件事?”薑景輕飄飄問道。

她不與人相爭,他人卻三番四次相辱,她也不是一個善人,那種被人欺負了就躲在被子裏哭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徐小姐,我們之間講這些是不是不合適,我剛上班,挺忙的。”薑景幫她開了門,笑著示意她離開。

徐婧湘看了她好久,然後笑著說:“很好,薑景,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

薑景聳聳肩,笑笑沒說話。

送走徐婧湘,薑景一個人趴在窗戶上發呆,哎,果然是多事之秋啊。

她剛剛發生了一場車禍,送走遲熙,這日子還沒平靜呢,就接著來一個徐婧湘。

寧靜的午後,畫廊外偶爾傳來一陣喧鬧,但很快就回歸平靜,來畫廊看畫的人不多,一時間,四周寧靜的都可以聽見鳥鳴聲。

已經是四月了,樹枝上也出現了點點嫩芽,美景如此,她的心情卻是一團糟。

薑景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呢?小呆子。”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薑景一跳。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挺忙的嗎?你媽媽呢?現在在哪?”

沈譽揉揉她的頭發,說:“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

“哦,這不是一下子太急了嗎?”薑景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晚上帶你去見未來婆婆,做好心理準備,小呆子!”

“啊!這麼快嗎?”薑景皺眉,“我有點緊張怎麼辦?”

“沒事的,你連爺爺奶奶都見過了,今晚隻是和我媽媽見一麵,沒什麼好擔心的。”沈譽輕鬆地說道。

“那不一樣啊……”爺爺奶奶和媽媽怎麼會一樣呢!

而且上次,哎,總之今天的晚餐薑景都能想到會有多兵荒馬亂了。

沈譽和她還說了一會話,就先離開畫室了,畢竟是在工作的地方,還是顧忌點,他家小姑娘臉皮比較薄。

辦公室內,沈譽出神地看著掛在牆上各種各樣的背影畫。

“陳經理,幫我叫一下薑景。”沈譽叫著路過的經理,說道。

被點名的薑景一臉蒙圈地看著經理,剛剛她不是還在畫室裏和沈譽說話嗎,怎麼這會他又把她叫去辦公室了?

“叩叩叩。”敲門聲傳來,沈譽起身看著走進來的薑景。

“你找我有什麼事啊?”薑景以為他有什麼急事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