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疑惑地看著隻微笑不說話的沈譽,“阿譽?”

沈譽走過去牽起她,說:“隻是想到你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裏,就想見你,一秒都忍不住。”

薑景呼了一口氣,剛才她看著不說話的沈譽,還在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這人……”薑景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怎麼這麼黏人啊!”

沈譽抱住她,低低笑道:“對啊,我不是說過嗎,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困在我的床上,哪兒都不許去!”

兩個人在辦公室裏耳鬢廝磨,薑景就看見外麵人來人往,偶爾還會有一陣騷動。

“那個,阿譽,我先回去了,感覺外麵有人找你。”薑景紅著臉從他腿上掙脫開,理了理淩亂的衣服。

“嗯,去吧,待會在畫室等我。”沈譽笑看她慌亂地整理衣服,站起來親了親她,順便從抽屜裏拿出一幅卷好的畫遞給她。

“這是什麼?”

“就當做是你陪我的報酬。”沈譽雙眸帶笑,看著他家連犯起迷糊都很可愛的小姑娘。

……

薑景拿著畫卷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外麵站著好多假裝在忙東忙西的同事,但其實他們的眼神都追隨著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她。

“那個,老板剛才找我有事來著。”薑景擺擺手,故作隨意地說道。

“嗯嗯嗯,我們知道的,薑景你不是剛剛得了獎嗎,恭喜你啊!”

……

一陣尷尬的問候後,薑景回了畫室。

吵鬧的人群早已散去,四周又恢複了安靜,薑景打開畫卷,就看見一個女子清晰的背影在畫卷中徐徐展開。

畫中的背景她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此刻的她就是想不起來那是何處。

她對著那幅畫看了好久,電光火石間,她驟然了悟,這不就是他們高中母校嗎!

薑景最喜歡靠在那棵古樹上發呆,有一次她還妄圖爬那棵樹來著,隻不過太高了,她和宋頌都無能為力。

畫裏那個背影站在古樹旁,邊上是一輛自行車,那輛自行車薑景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為那就是她的……

所以,她就是那畫中人嗎?

這樣一想,沈譽辦公室裏好像有很多這種背影畫,上次她來麵試時就注意到了,隻不過她沒怎麼去過他的辦公室,所以一直沒仔細看。

家裏的臥室,好像也有這樣的背影畫,天哪!

薑景捂著臉,她現在才發現家裏有她的畫,會不會太晚了……

沈譽怎麼都不提醒她一下呢!

一下午,薑景都恍恍惚惚,時不時看一眼沈譽給的畫,心裏甜的就像是灌進了蜜糖一樣,直到沈譽來了她都還在傻笑。

“下班了,小傻子,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你啊!”薑景脫口而出。

“哦?這麼巧,寶寶我一下午也在想你,想得很開心。”沈譽笑著說。

薑景害羞地撲在沈譽懷裏,算了,反正在他麵前丟人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事的!她這樣安慰自己。

薑景把桌子上的畫獻寶似的放在他眼前,“阿譽,謝謝你哦!”

“寶寶打算怎麼謝?”沈譽把她輕輕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嗬氣,說話間還咬了她一口。

薑景踮起腳尖,舔了一口他的喉結。

沈譽眼眸深沉,把她抱在桌子上,“寶寶,你確定要這樣撩撥我?”

……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安靜的車廂內,薑景緊緊握住沈譽的手,以此緩解她緊張的內心。

“寶寶,不要緊張,不管我媽媽待會說了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裏去,她在公司裏領導人習慣了,可能一下子改不過來。寶寶不要太委屈自己,要不然我會心疼的。”沈譽柔聲安慰著緊張的薑景。

此刻的薑景已經快緊張得語無倫次了,還管沈譽說了什麼,她待會可以淡定地說一聲伯母好都謝天謝地了!

沈譽牽著薑景,伸手推包廂門的時候,她長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臉,抱了抱身邊的他,口中還念念有詞,不斷重複“伯母好!”

結果推門進去之時,薑景那句伯母好還沒說出口就停在了嘴邊,因為沈譽他母親正拉著徐婧湘說話,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容,然後她瞥了一眼進來的薑景,沒有說話,連笑容都沒有給她。

沈譽捏了捏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沈母麵前,說:“母親,這就是薑景,薑薑,這就是我母親。”

薑景反應過來,趕忙說道:“伯母好!”

沈母看了一眼站在她麵前的兩個人,說:“或許薑小姐可以叫我徐總。”

沈譽看著態度不善的母親,正準備開口,就被薑景打斷了,“徐總好,我是阿譽的女朋友,薑景。”

這時候徐婧湘輕笑了一聲,說道:“伯母,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在記者招待會上被爆出來抄襲別人畫的小畫家。”

沈母聽她此言更是麵色不悅笑容全無,“沈譽,什麼時候開始你把我的話全當做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