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被丟出來了,沒有被劫財,也沒有被劫色,隻是渾身上下髒兮兮的。
她趕緊忍著渾身的酸痛跑路,因為她聽到身後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嗬的聲音。
從黑暗的巷子盡頭,走來的是一群要麼麵目發青,要麼缺胳膊少腿的鬼。
“別過來,那你們別過來!”歐陽玲揮舞著手臂,試圖阻擋這些髒東西,但是卻是徒勞的。
她被腳上的高跟鞋絆了一下,果斷的甩飛了鞋子,往另一側跑去。
她發誓從沒有跑得這麼快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她也聽說過最近發生的那些奇怪的沒有被偵破的案子,被剝皮的,被咬得破破爛爛的屍體,但是她沒有想過,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眼看她的速度快不過後麵那些厲鬼了,她再也跑不動了,絕望的跌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她睜開了眼睛。
一個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前。
她認出那是龍耀的助手兼職全能管家明澤。
他手裏舉著一盞燈,而正是那盞燈,讓後麵的厲鬼都踟躇著不能靠近。
她鬆了一口氣,聲音抖抖的問:“是龍少讓你來救我的吧?”
明澤隻是微微側了一下臉,一個字都沒有說。
“明澤!”而這時,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個穿著寬大的紅衣,富有古典美,眼角有一顆淚痣的女子,正站在風中,聲音有些飄忽地叫著明澤的名字。
“明澤。”
這聲呼喚沒有讓明澤有什麼反應,他隻是冷漠的拉起在地上的歐陽玲,轉身就走。
“明澤!”那女子又叫了一聲:“我想見你。”
“紅姬,你走吧。”
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玲抬頭看明澤淡漠的神情
。
明澤拉著她,動作十分粗魯,把她塞進了車裏。
“我能見到龍少嗎?”在後座上,歐陽玲怯生生的問。
“不能。”明澤的回答簡單幹脆。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送你回家吧。”明澤發動了車子。
紅姬站在冷風中,她眼角透露著一絲哀傷,接著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看向了那些厲鬼。
因為那盞燈的緣故,那些厲鬼已經不敢上前。
“紅姬。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紅姬回頭,陶寶正抱著胳膊站在她身後。
接著,陶寶走了過去,把放在地上的那盞燈拿了起來了,仔細的觀察著燈裏麵的構造。
那些厲鬼蠢蠢欲動著。而陶寶不慌不忙的從自己隨身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個銅製的葫蘆,葫蘆口對準了厲鬼:“太上三清,驅邪急急如律令!”
葫蘆把鬼氣緩緩收了進去,陶寶蓋上了塞子,搖晃了幾下,滿意的說:“這下,又能換不少好東西了。”
她接著拿下了那盞燈的燈罩,強行掏出了那盞燈的燈芯,一塊小小的類似礦石片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紅姬你知道嗎?”她舉著那手指大小的鱗片對著紅姬問。
“要知道這個秘密,拿東西來換。”
縱然是處於極致的哀傷狀態,紅姬也忘不了一個商人的本分。
“好啊。”陶寶笑著把那東西放進自己的背包裏,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紅姬,我想知道,你的玉衣,現在在哪裏?還是被藏在你的箱子裏嗎?”
紅姬有些落寞的看了她一眼,眼圈紅了,沒有再說一句話。
歐陽玲受到了驚嚇,回家就生了病。
於是,龍耀這次的宴會自然換了一個女伴。
酒會上,觥籌交錯。
龍耀挽著自己的女伴來回應酬。
這個女伴身材比較豐滿,胸部總像是有意無意的壓著自己的手臂。他躲了好幾次,直到他聽到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陶寶沒有形象地坐在扶梯的扶手上,兩隻腳前後晃悠著,笑嘻嘻的說:“我說,龍大少,你可得當心,別被你的女伴榨幹了。”
龍耀抬頭看她一眼,覺得她此時調笑的樣子,像極了偷到雞的狐狸,覺得可笑,搖頭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女伴在他身邊抱怨了一聲,拉著他轉身。
在轉身的時候,他衝著陶寶眨了眨眼。
這個女伴是歐陽玲缺席之後,他找的代打,反正在他看來,酒會必備女伴,這是一個配置,就像是秘書一樣,隻要完成麵子任務就好,是誰並不重要,所以才選了另一個商業公司家的女兒。
無所謂,龍家的勢力那麼大,說的不好聽的,他不會缺女伴,自然會有人雙手把女伴送上。
“龍少,嚐嚐這個抹茶卷。”酒會上有些手作小點心,但是龍耀幾乎從來不碰。這個女人端起盤子,送到他麵前,他剛要拒絕,就看到對方的眼睛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