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光市很大,但是酒吧所在的第三街區不算大。
江寒起得早,在酒吧街裏走了一個來回,就看見了下班的艾米。
背對著朝陽,和一個黑人男子吻得難分難舍。
嘖。
江寒站在原地,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艾米尋聲回頭,迅速推開了身邊的黑人。
“你誰啊?”
黑人虎視眈眈地看著江寒,把他當成了入侵者。
“我是來找她吃飯的。”
江寒招招手,艾米立馬跑到他的身邊。
“喂,你這個女人之前說喜歡我的!為什麼轉身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好氣哦!
剛剛在床上還說愛自己來著,現在又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
把妓女工作時說的話當真,江寒還是這還見這麼純情的人。
“好了,我今晚上再喜歡你啦!”
對於各種各樣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艾米已經遊刃有餘。
黑人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最近生意不好,所以,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為什麼?”
他們非親非故,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因為你的身手了得,我們可以合作賺錢。”
合作?
江寒是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太複雜,還是太過簡單。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江寒哭笑不得地問。
“那有怎麼樣?在這裏,除非你很有名氣,否則,我們的名字根本不重要。我每天晚上都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們每一個叫我的名字都不一樣。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但是,不怎麼願意聽懂。
她竟然拿自己當她一個普通的嫖客。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我並不缺錢。”
“你不缺錢還來這裏,那就是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在這裏。你昨晚上去酒吧,不就是在物色合作人嗎?”
昨晚上,江寒的眼睛從不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逗留。
如果他不是愛好特殊,那他就是來找合作人的。
江寒的確是來這裏找人的。
關於母親的下落,目前為止得到最靠譜的消息,就是在蘭光市。
雖然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一旦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有一個結果。
“你要帶我見誰?”
“反正,不是虎頭哥那種替人打工的小馬仔。”
艾米調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江寒,你叫我寒哥。”
“好的!”
艾米爽快地點點頭。
“有吧,我們要見的人就在不遠處。”
去的路上,艾米告訴江寒,他們要見的這個人全名叫馬建業,大家都給他叫馬叔。
明麵上是一個食品加工廠的老板,暗地裏是這裏最大的軍火商。
為人低調,在這裏沒什麼存在感。
古老的歐式小洋房,外麵看著有些破舊。
但是,裏麵卻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從紅木家具到大理石地板,家裏的裝飾古今中外,曆朝曆代的都有。
錢和權是形影不離的,到了某一定程度之後,你有多少錢就能有多少權。
反之亦然。
“你們來幹嘛?”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紫色領結的管家,客客氣氣地攔住了兩個人。
江寒看了他一眼,頓時覺得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