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下人管家。
但是,身手應該和江順不相上下。
江順是有長生俱樂部背景的,莫非這裏的人也……
看著管家也在用同樣的眼神打量自己,江寒偷偷地拉了一下艾米的衣服。
她必須快速吸引這個管家的注意。
自己現在捅了長生俱樂部的馬蜂窩,如果再被他們的人發現,自己還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自己可以去哪裏。
“我們來找馬叔領任務。”
艾米對管家笑了笑。
“還請李管家通融一下。”
說話的時候,她還從包包裏剛拿出得到的工資。
不料,這個李管家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手不碰髒錢。”
好狂妄的口氣啊!
江寒眸子裏冷光乍現。
但隨後,瞬間又收了回去。
這裏不是酒吧,這個李管家,也不是虎頭哥那種可以隨便欺負的軟腳蝦。
“別這麼說,咱們能過上今天的日子,哪一分錢不是髒錢?”
總算聽到了一句人話。
江寒抬起頭。
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氣宇軒昂的從裏麵走出來。
這位大叔身上的唐裝,和昨晚上虎頭哥身上的那件可不一樣。
虎頭哥就是棉麻的料子,而這個大叔身上的是真絲的。
不僅如此,上麵還用同種顏色的真絲秀了一些龍和祥雲的圖騰。
低調奢華,霸氣不張揚。
這才是幫派老大正確打開方式嘛!
李管家慚愧地低下頭。
“馬先生說得是。”
“馬叔還記得我嗎?”
艾米走到馬叔麵前,拍了拍江寒的肩膀。
“您之前說我一個女人太弱小了,把貨交給我您不放心。現在,我找了一個同夥,您覺得怎麼樣?”
馬建業打量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年輕人。
穿著普普通通,長得倒是出類拔萃。
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宣誓自己身份的東西,但是靜水流深。
怕就怕這種一眼望不到底線的人。
這才多大?
自己閱人無數,竟然看不透他?
黑吃黑,還是臥底?
馬建業不相信,這個氣質與眾不同的年輕人,會屈於人下。
“你這個朋友,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
“他剛來這裏沒幾天,昨天教訓了虎頭哥的人就是他,馬叔你可以叫他阿寒。”
虎頭幫的幫主雖然是一個繡花枕頭,可在這裏,也大小算個人物。
酒吧裏的事情,他昨晚已經聽說了。
但沒想到,李管家口裏的年輕人竟然這麼年輕。
眉眼還和自己曾經認識的人有幾分相似。
“昨晚上,不是還聽說你有一個幫手嗎?他人呢?”
馬建業來回走了兩步,在江寒身邊停下。
他想用自己的氣場,壓迫這個年輕人露出破綻。
可是,沒有用。
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這個年輕人不僅沒有露出破綻,甚至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那是我的手下。”
江寒不卑不亢地回答。
這種談事的場合,不帶自己的手下來,就是最大的誠意。
馬建業點點頭,問道:“那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裏嗎?”
江寒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