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清冷月光直射窗扉,就照在這相互悸動依戀的有情人身上。
終於,隨著最後一根發絲,也同這鳳冠分離,小K手腕微微用力,鳳冠就被輕而易舉地摘了下來。
小K捧著它顛了顛,嗤笑一聲:“果然真是沉,今天就光看著你,動都動不了的可憐模樣。”
“你還好意思笑。”江采薇見他竟然還能笑出聲來,頓時發起脾氣,起身小小地推了他一把:“這麼重的鳳冠,你開始就該和我商量下,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的替代物……”
小K任她推搡,身子卻巋然不動:“沒有替代品。”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替代你,所以我給你的,必須是最好的。”
就這麼寥寥幾句,馬上就把江采薇一天的火氣全消幹淨了。
她笑逐顏開,站起來緊緊擁住了小K。
“謝謝你,清遠。”
她聽見自己雖柔緩,卻情意綿長的聲音。
小K自然也回手抱住了她。
兩人沐浴在月光下,靜靜擁抱了一會兒,直到內心的情潮合著熱血漸漸洶湧難平,小K這才極勉強地鬆開了她。
“薇薇,現在你同我出去,對月祭祖。”
他鄭重地牽起她的雙手:“這是今晚最後的活動了。”
江采薇看著他那凝重的目光,自然點頭。
出了房門小院,在一片空寂的小花園裏,小K早早地搭起一台八仙桌,上麵擺著幾盤香果,還設了一鼎黃銅香爐。
香爐上的縷縷細煙,還在緩緩地繚繞著。
而香爐的前邊,則擺了兩隻青瓷小杯,裏麵已經斟滿了酒。
小K和江采薇並肩跪在祭桌旁,抬頭望月。
小K先遞給江采薇一杯酒,自己則拿起另一杯。
“爸,媽,今天是中秋,我帶著薇薇,和你們一起過節了。”
他高舉酒杯,哽咽著,緩緩向月。
江采薇也學著他的模樣,舉杯向月。
明月隻是靜靜地看著兩人,看著他們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又看著他們三跪禮拜,月光越發地柔蜜。
祭拜完成後,小K直接將江采薇一把扛在肩頭,在她的驚呼聲中,興奮而又自得地笑道:“方才說的不對,今晚最後的活動才剛剛開始。”
江采薇反抗無效,被他直接扔到床上。
江采薇在床上滾了兩滾,伸手就要扯過被子,結果卻被小K一把摁住了手。
他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臉頰,輕而狹促地一劃後,小指便勾纏上了一縷墨發。
“薇薇,別害怕,好嗎。”他親吻著這縷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發絲,炯亮的雙眸,卻一直盯著她。
她再次看見他眸中的那抹藍,此刻卻似幽湖中燃起熊熊大火,紅與藍,水與火,那麼地熾烈而又深重。
她的腦袋瞬間就空了,她隻能聽見自己木呆呆地說“好”。
於是乎……
“……這衣服怎麼解開?”
半晌後,拔步床上傳來小K隱含怒氣的聲音。
“不,不是前頭有盤扣嗎?”
江采薇粗聲喘氣,聲音又羞又是驚訝。
“……那盤扣是假的。”
“啊?!”
“等等,等等別撕衣服,別撕衣服啊,這衣服很貴的啊……”
“停,停手啊!”
寂寥的夜空裏,忽然傳來江采薇一聲古怪的慘叫。
外頭的樹被風吹搖著,嘲諷似地抖了兩下,然後再也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