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鬼抱懷(1 / 3)

紅衣女人慢悠悠的說道,“我已經看過了,她斷了四根肋骨,也不能說沒救,不過你們要是再這麼圍著她哭哭啼啼,可能就沒救了。”

祁天養立刻看了紅衣女人一眼,“你能救她。”

紅衣女人無所謂的點頭,“我說過把她安然無恙的帶給你,雖然現在情況不太一樣,卻不代表我說的話不算數啊。”

我明顯的感覺到祁天養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什麼時候起,我們都開始覺得這個神秘而又古怪的紅衣女人,言出必行,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做到,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足以讓我們忌憚。

祁天養鬆開阿年的手,我也退讓開。

紅衣女人這才慢吞吞的走到床邊,蹲下 身子,對著阿年傷口輕輕撫了撫。

我隻覺得她的手和她的臉一樣,白得有些不可思議,幾乎都能看到皮膚下的每一根細小血管,平常人幾乎看不到皮膚能白到這麼無瑕的人。

她沒有容我們對她過多觀察,淡淡道,“撕了人家的上衣,還想在這裏看著我撕開她的下衣嗎?”

祁天養喉結滾動幾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默默地往外走去,老徐也退出去了,我正準備往外走,紅衣女人卻對我柔聲道,“你留下,給我幫忙。”

我隻好留下,在她的吩咐下,打了一大盆水,拿了很多幹淨的細麻布來,守在一邊。

隻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著阿年腫脹的皮膚就開始劃開,皮膚破裂,裏麵立刻噴出濃濃的淤血。

我有些暈血,一陣腿軟,要不是扶著牆幾乎快要癱倒,紅衣女人卻麵不改色,嫻熟的將阿年的淤血全都放了。

這才對我伸出手,淡淡道,“布。”

我連忙遞了一塊布給她,她將阿年的傷口都擦淨了,又在傷口上撒了些不知名的藥粉。

那藥粉有股清香,一到傷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我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雪蓮。”紅衣女人簡短的答道。

我不敢再問,怕打擾到她。

她卻主動開口,“外傷雖然有點瘮人,但是問題卻不大,斷掉的肋骨接起來比較麻煩,你幫我按著她。”

我連忙點頭,跪到床上,把阿年的兩隻胳膊都按住,紅衣女人騎坐到阿年的大腿上,雙手齊上,對著阿年的肋骨就是一陣捏弄,她手上的骨節全都鼓起來,可以看得出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我都能聽到阿年骨頭錯位的聲音。

阿年一下子就條件反射的弓起了身子,“呃!”

她的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呻 吟,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閉著,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淚水,渾身幾乎汗濕了,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拚命的壓住她的胳膊,許久,紅衣女人才停下來,“接好了。”

我有些發懵,“她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不知道。”紅衣女人雖然沾了一身血汙,但是看起來還是那麼優雅飄逸,起身在盆裏洗了洗手,扔了一塊薄毯將阿年蓋住以後,便開門把祁天養迎進來了。

“她的傷勢我已經處理過了,不過一時半會的她是沒法離開這裏了。多久能好,我說不準,等她一能下地,我就把她送還給你,行嗎?”紅衣女人揚起漂亮的嘴角,對著祁天養歪頭問道,手裏還拿著一塊布正擦拭身上的血漬。

祁天養看了我一眼,我對他點頭,表示紅衣女人說的沒錯。

他這才道,“你既然不想我們留在這裏了,我們這就走,不過阿年你要是照顧不好,我不會跟你客氣。”

紅衣女人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股不分青紅皂白的勁兒。”

祁天養皺眉,“你什麼意思?”

紅衣女人一把抓住祁天養的衣領,將他的耳朵拉到自己唇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祁天養皺眉看了看她,不再說話,拉著我便往外走。

老徐跟在我們身後,我不敢問祁天養紅衣女人跟他說了什麼,讓他這麼心急要離開。

但看他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他的焦躁。

原來紅衣女人的那座木屋就在我們來的那座山後,隻是隔了一個很大的峽穀。我們沒有再渡過峽穀,而是直接從另外一條路出來了。

到了市裏,老徐很識趣的自動離開了。

我這才對祁天養問道,“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祁天養看了我一眼,“你很想知道?”

“當然。”我不高興的答道。

“她讓我回來跟你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阿年。”祁天養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見他不跟我說實話,我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身上狠狠一捏,才發現他根本不怕痛。隻好氣鼓鼓的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