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鬼抱懷(2 / 3)

他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這麼簡單,以他的性格,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不可能聽命於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曾經得罪過他的女人:要知道,他對於紅衣女人給我戴上鈴鐺那件事,還一直耿耿於懷呢。

回到家中,祁天養看到我放在沙發上幫他新買的衣服,眉毛一挑,“喲,你給我買的?”

我還在生悶氣,依舊不理他。

他卻欺身過來,湊到我的脖子間,輕輕的聞著,“還是自己的女人知道疼我啊!”

旋即,他就用雙臂箍住了我……

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我羞紅了臉,抱著衣服就往衛生間走。

祁天養在外麵沒心沒肺的哈哈笑。

我不理會他,打開花灑狠狠的搓洗起來。

搓到脖子的時候,我又摸到昨夜的那一個小點點,好像大了一些。

而且也不是我以為的被蚊蟲叮咬的那種皰,而是從皮下長出來的一個豆。

我有點害怕,可是它又不疼不癢的,實在是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我也就沒再注意了。

走出客廳的時候,隻見祁天養已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正坐在沙發上接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不知什麼人,點頭哈腰的。

我驚得張大嘴巴,他還有這麼恭恭敬敬的時候?隔著電話跟人點頭哈腰人又看不見!

就在我站在一旁看他笑話的時候,他已經掛掉了電話,滿臉都是無奈。

我一推他,“怎麼,多行不義必自斃了?你整天欺負我,有人收拾你了吧?”

沒想到祁天養這次居然沒有和我鬥嘴了,而是蔫蔫的跟我說,“大麻煩來了。”

我一驚,“你找到你家的仇人了?”

祁天養搖搖頭,“那個對我來說不是麻煩,找到了我都要放炮慶祝的。”

“那是什麼?”

“阿年的爸爸剛剛給我打電話。”祁天養既沒氣也無力的說道。

我倒抽一口冷氣,“媽呀,我要是他,知道寶貝女兒為了你變成那樣,我就弄死你。”

祁天養攤開手,“你以為他現在不想弄死我嗎?可是我已經死了。”

“那他會怎麼弄你?我看他很厲害的樣子。”

祁天養道,“他確實是厲害,所以我得為他女兒的傷給他當牛做馬了。”

我們到了阿年家的時候,我才知道祁天養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年爸爸一改上次見麵的時候,對祁天養客氣的態度,板著一張臉,好像我們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不過想想阿年傷成那樣,他的表現其實一點兒也不過分。

祁天養上前去道歉,“老叔,天養沒有保護好阿年妹妹。”

阿年爸爸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那丫頭,也是個苦命孩子,婚姻宮格上不好,估計一輩子都要受你的欺負。”

祁天養的臉一下子紅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阿年爸爸才好,隻好低頭悶不做聲。

阿年爸爸拍了拍祁天養的肩膀,“算啦,你以為叔真的這樣小氣嗎?難道我隻能算出你有難,卻算不出自己女兒有難?”

祁天養和我的臉色都變了,祁天養不敢說話,我卻忍不住問道,“那您為什麼還要讓親生女兒以身犯險呢?”

阿年爸爸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丫頭,你還小,不懂什麼叫一切皆是命,萬般不由人。”

說著,他不再理會我,而是轉向祁天養,“天養,我找你來,並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而是求你幫忙。”

祁天養連忙拱手,“老叔言重,您有什麼事,一聲吩咐就行。”

阿年爸爸那胖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是這樣的,一個城裏的大老板,這兩年生意總是不順,讓我去看風水。可我最近在閉關,一個月內不能出家門,要麼那天我也不會叫阿年去通知你有危險了。本來我想幹脆拒絕掉這個老板,可是他開價就是兩萬……”

祁天養一聽,立即笑道,“就這麼點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阿年爸爸嘿嘿笑道,“好好好,那你這就去,這是地址,記住,說你是我徒弟是我兒子都行。”

阿年爸爸很快往祁天養手上塞了一張紙,便把我倆往外推。

看他的樣子,我覺得大老板答應他的兩萬塊,在他心裏比他受傷的女兒重要多了。

出了門,祁天養就皺著眉頭咂嘴,“我爸說的一點沒錯。”

“你爸說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阿年爸爸為什麼江湖人稱赤腳老漢嗎?”祁天養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