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臉色羞紅欲滴,咬牙恨恨地道:“宇文訣,你要是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這狗男人挫骨揚灰!

聽到她凶巴巴地威脅,眼底晶瑩的水光,宇文訣心底一軟。

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口,低聲喟歎。

“嚇到了?”

隻是嚇唬嚇唬她罷了,怎麼可能真的動她?

在她心裏,他就那麼壞?那麼不值得信任?

薑寧確實嚇到了,眼淚從眼角滑落,鴉羽般的長睫被淚水打濕,變得一簇一簇的。

她眼尾通紅,菱唇緊緊地抿著,可憐又可愛。

“給我解開穴道。”

宇文訣沉默了片刻,隻輕輕地擁著她:“不解。”

薑寧再次道:“解開!”

宇文訣捏了捏她的臉:“不解,解開你要殺人的。”

薑寧這脾氣,怕是真的要廢了他。

他還年輕,才不想變成不舉的廢人。

薑寧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他:“狗男人!給我解開!”

宇文訣無辜地看著她。

“那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薑寧又好氣又好笑:“如果我這麼對你,你氣不氣?”

這狗男人惹了她,還要讓她不要生氣?

宇文訣一本正經。

“如果寧寧點了我的穴,隻為了吻我愛我,那我高興還來不及。”

無恥至極的話被他說得一本正經。

薑寧耳朵卻忍不住熱了起來,啐道:“真不要臉。”

宇文訣勾唇,笑得俊朗迷人。

“不及寧寧三分功力,中秋那晚,寧寧可是主動至極,要了又要呢。”

薑寧俏臉“騰”地一下燒紅,氣得結結巴巴。

“那晚我喝醉了……”

“人都說喝醉了會爛醉如泥,你既能動,就不算喝醉吧?”

宇文訣眼底噙著笑意,忍不住作弄她:“怕不是故意借著酒意……”

薑寧又羞又惱,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晚的事,過後她也記得一些。

宇文訣也不算誣陷她,那晚她確實大膽張狂,放縱至極……

以至於後來,她都有些無法麵對自己,故意把那晚的事掩埋,裝作不記得。

可這狗男人,總是要提醒她,讓她麵對真實的自己……

“宇文訣,你最好一輩子困著我,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薑寧咬牙切齒,眼尾紅紅地盯著他。

宇文訣眼底掠過不明的情緒,卻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你若真想動手,那就動手吧,本王絕不反抗。”

薑寧翻身壓在他身上,高高地舉起簪子。

宇文訣深不見底的黑瞳望進她眼眸深處,眼底受傷。

薑寧眉頭擰了擰,道:“你別看著我,我不喜歡被人看著時殺人。”

“好。”

宇文訣聽話地閉上了雙眼,竟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薑寧手指顫抖,反而下不去手了。

她輕歎了一聲,咬唇開口:“宇文訣,你最好別再有過分的舉動,否則……”

話還沒說完,身下的男人卻攬住她的腰翻轉局麵,重重地朝著她的唇吻了過去。

他呼吸急促,低沉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否則如何?寧寧心裏有我,斷然不舍得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