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又道“其二,我們投降他,正可以與他接近,必要時刻策反他。”
袁譚心裏盤算著問“你有多大把握?”
沮授為難道“我有一計,可得十成把握,隻是……”
“隻是什麼?說!”
沮授道“隻是有損公子顏麵!”
袁譚猙獰笑道“我還有什麼顏麵可言?你說吧!隻要能把沈毓策反,我就是袁氏的大功臣,得到的更多!”
沮授道“沈毓此人,貪財好色!公子何不以金錢結其心,以美色惑其誌!”
“美人計!”袁譚道“是條好計!隻是沈毓身邊美女如雲,一般貨色又怎能入他法眼!”
沮授道“公子,難道你忘了那個人了嗎?”
“誰?”袁譚思量了一下,怒道“你是說慧巧?不成!那是我的女人!怎麼能讓沈毓奪去!”
沮授道“公子剛才也說了,隻要策反沈毓,就是有大功於袁氏,以後何愁沒有美人?再者,即使你不送上,城池一破,玉石俱焚,照樣是一場空,公子,大局為重啊!”
袁譚權衡再三,一咬牙,道“好!今天給他的,我要他十倍奉還!王修,你來做請降使者吧!你與沈毓比較熟悉!”
王修苦笑道“好像也是這樣了!”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袁譚進入內室,慧巧迎了上來,問“怎麼樣?”
袁譚沮喪的說道“沒希望了,如今沈毓即將攻城,我,準備投降。”
看著袁譚這般落魄,慧巧心裏頗為不忍,雖然她恨這個人強占了自己,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人對自己是有情的,言聽計從。
袁譚臉色突然一轉,猙獰的說道“慧巧,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慧巧心頭一緊,問“什麼事?”
袁譚道“我聽說沈毓是個好色之徒,如今我想投降,先把你送給他,你得幫我把失去的全部奪回來。”
慧巧聞言心已冷了,這個人終究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袁譚問“怎麼?你不願意?”
慧巧冷笑道“我當然願意!我一定會幫你的!”
次日,裴元紹按照沈毓的吩咐,來到臨淄城外巡視,這還沒看出啥眉目呢,突然發現城裏豎起了大大的白旗,王修單騎出來。
“裴將軍,有勞稟告公子,王修求見。”
裴元紹笑問“王先生,你還敢回來啊!”
王修道“在下得知公子要攻打臨淄城,心實不安啊!一來袁譚是我故主,二來公子待我不薄,思前想後,不得已,在下隻能進城勸降舊主。如此舊主得全,公子也可以不費力奪得此城,何樂不為?”
裴元紹冷冷一笑,這個王修真是不要臉,但是這樣的大事他也不能做主,於是一麵派人通知沈毓,一麵帶著王修回營。
得知王修前來請降,沈毓頗感意外。按照他的意思,王修帶去如此消息,袁譚必定心智大亂,他乘亂攻城,那是穩贏的,沒想到袁譚直接降了,這讓沈毓有點摸不透。
見著王修之後,沈毓還是那麼熱情,道“先生辛苦了,兩處奔波不容易啊!”
王修老臉一紅,輕咳兩聲,道“公子說笑了,能為故主盡忠,為公子效勞,王修不覺得辛苦。”
沈毓哈哈一笑,也不想太為難王修,開門見山的問“袁譚有什麼條件?”
王修鬆了一口氣,道“袁將軍沒有什麼條件,隻希望公子能夠善待百姓,善待軍士。”
“沒了?”
王修笑了笑,道“袁將軍還希望公子能不入他的私邸。”
“啊!這就是想保全他自己啊!”沈毓笑了,這袁譚還真是沒救了,大難臨頭還惦記自己的家私,真是秉承了他老爹那“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的性格啊。
王修道“公子,意下如何?”
沈毓道“好啊!可以啊!我把府衙讓給他,咱再造一府衙。”
“不不不,”王修連忙解釋道“袁將軍不是這個意思,袁將軍在府衙附近有處庭院,如今已經住進去了,公子依然住府衙,隻是袁將軍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沈毓道“好,請回複我大舅子,小弟這邊都依他!”
王修大喜,道“那王修就先回去通報,為公子開路。”
“有勞先生!”
王修走後,裴元紹問“莫不是詐降?”
沈毓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隻是,若怕他我就不是沈毓了!”
裴元紹道“小心為上!”
沈毓道“也好!你先走一趟,把城內的守軍全部繳械解散,各個要塞換上自己的人手,還有,不能驚擾百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