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情緒激動的薑老夫人,那中年女子趕緊勸道:“娘,這可是夜王妃,當年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原諒她吧。”

雖說整個薑家都不待見鳳傾,可現在鳳傾卻是堂堂正正的夜王妃,早已今非昔比了!

鳳傾感激地看了那中年女子一眼,知道她是舅舅薑峰的妻子秋氏。

“夜王妃又如何?我薑家不願意看到這個人!”

薑老夫人態度堅定,聲音顫抖地趕人:“夜王妃,請你出去!”

鳳傾深吸了口氣,對著薑老夫人道:“外祖母,舅母,當年都是我不好,傷了您和外祖父的心,傾兒給你們賠罪。”

說完,她提起裙擺跪在地上,認真地給薑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聽說外祖父病了,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他一眼。”

當年,她被林如意和鳳輕顏哄騙,說了一些極其傷薑家人的話,薑家人傷心透頂,這才逐漸遠離了她。

想到這裏,鳳傾捏緊了拳頭。

她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體,那原主的仇恨來報!原主犯下的錯誤,她來承擔!

“我們知道你當初不懂事,可你兩個月前,還寫了書信過來侮辱詛咒我薑家!現在又來裝好人,你以為老身會相信你嗎!”

薑老夫人淚眼朦朧,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夜王殿下,但凡您還對我家老太爺有一點的憐惜,就請您讓這個女人出去!”

“書信?”

鳳傾臉色難看了起來:“外祖母,不管您相信與否,但是我絕對沒有寫過什麼書信。”

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一茬兒,所以書信的事情另有蹊蹺!

兩個月前……正是她和景墨梵議婚,鳳輕顏和景墨梵勾結在一起的日子。

鳳傾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景夜寒深深地看了薑老夫人一眼,握住了鳳傾的手道:“薑老夫人,本王不知道薑家和傾兒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是本王在傾兒就在,傾兒離開,本王也隻能離開了。”

景夜寒的話說的十分明確,薑老夫人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景夜寒牽著鳳傾,隨著薑老夫人和薑夫人去了臥房。

床榻上傳來一陣咳嗽聲,聲音沉悶異常,格外痛苦。

鳳傾凝眸看去,隻見床榻上的老人蓋著一層薄被,可臉頰瘦削,雙目深陷,唇色青紫,顯然已經被惡病纏了多時。

這便是她的外祖父,薑尚了。

薑尚做了一輩子的大將軍,於大衍國有無上的功勞,十年前還是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但是沒想到,如今疾病纏身,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薑老夫人匆忙走過去,把喘不上來氣的扶了起來,一邊給他輕輕地撫著後背,一邊低聲道:“老爺,夜王殿下來看您了。”

言語之間絲毫沒有提鳳傾,抬頭看她的眼神裏也滿是不甘。

“夜,夜王殿下……”

薑尚疲憊地抬起眼皮看景夜寒,目光觸及到鳳傾的時候,神情一震。

鳳傾行了個晚輩禮,輕聲道:“外祖父,傾兒來看您了。”

“鳳傾?”

薑尚臉色大變,生氣地重複了一遍鳳傾的名字,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許是一口氣沒上來,他直接暈了過去。

“老爺!”

“爹!”

薑老夫人和秋氏驚慌地扶住了薑尚,一疊聲地對外麵喊道:“請許太醫,快請許太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