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過去的薑尚,鳳傾神色一震,連忙走了過去,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你幹什麼?”

薑老夫人頓時大吃一驚,大力推開了鳳傾!

薑老夫人的動作突然,又用了極大的力氣,鳳傾卒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匆匆往後退了兩步,一隻有力的大掌撐住了她的後背。

她回首一看,是景夜寒。

景夜寒目光裏的染上寒氣,冷冷地看著薑老夫人。

見他要動怒,鳳傾連忙道:“王爺,這是我惹下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景夜寒皺眉看了她片刻,才深吸了口氣,放開了她。

鳳傾上前一步,客氣地道:“外祖母,外祖父已經喘不上來氣了,若是等宮中的太醫過來,時間怕是來不及了!我正好會一些醫術,不如讓我給他看看?”

薑老夫人緊緊地握著薑尚的手,痛哭著罵道:“誰知道你是要救人還是要害人!老沈不相信你!”

薑老夫人渾身都是敵意和緊張,顯然格外不相信鳳傾!

“外祖母,我絕無害外祖父的心思,這把刀您拿著,如果我對外祖父不利,您隨時殺了我。”

鳳傾臉色如常,從袖中拿出一把防身的匕首,遞給了薑老夫人。

隻是眼底,卻掠過了寒意。

林如意和鳳輕顏到底在心裏寫了什麼?竟然讓薑老夫人如此恨她!

看著那匕首,薑老夫人神色略微動搖。

秋氏雖然慌張,可理智尚存,低聲勸道:“娘,我聽說夜王妃在宮中還給容妃治了病,許太醫一時半會兒趕不到,不如先讓夜王妃給爹看看?”

薑老夫人咬牙思索了片刻,才顫抖著手接過了鳳傾的匕首,站起了身。

鳳傾心中一鬆,連忙走到了床前給薑尚把脈。

薑尚氣息奄奄,可脈搏卻很快,分明是殘燭將盡時最後的掙紮。

鳳傾臉色略沉,掀開了被子,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薄被之下,薑尚的胸膛鼓的高高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那薄薄的胸膛噴薄而出。

“夜王妃,爹他怎麼樣了?他這樣已經有好幾日了,許太醫前段時間來過, 說隻能聽天由命了。”

秋氏哽咽著,顫聲道。

“外祖父是感染引起的肺部積液,已經壓迫到了五髒六腑,如果不及時排出去的話,隻會流入血管,不能呼吸。”

鳳傾快速地下了結論,臉色也越發嚴肅。

“啊?那現在該怎麼辦?”

秋氏慌張地看著鳳傾,已經六神無主,薑老夫人也臉色頹敗,不知所措。

“積液太多需要引流,外祖母和舅母放心,我一定會救回外祖父的!”

鳳傾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叫道:“花花!”

花花立刻振翅飛了進來,看見屋子裏的情形,難得認真地道:“鳳丫頭,你需要什麼?”

鳳傾也不含糊:“注射器,麻醉劑,穿刺針,消炎藥!”

花花抖摟了一下翅膀,鳳傾需要的東西就出現在了床邊!

鳳傾剛拿起注射器準備給薑尚打麻醉,就被一臉緊張的薑老夫人攔住了:“這都是什麼東西?你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