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事店老板娘(1 / 1)

我叫程燦,今年二十歲,是個個體商戶。

說起我的經營範圍會讓很多人覺得晦氣吧,我是開白事店的。

畢竟家中若是沒喪事兒,誰也不會踏進我這門檻半步來。

這家店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小時候奶奶帶我住在村裏她在我們當地是一位頗有威望的神婆,後來因為我父親患了胃癌,為了給父親提供好的醫療環境,我們這才搬來了鎮上。

奶奶操勞了一生,為了我,為了生病的父親,幾年前便走了。

贍養父親的重擔便壓在了我身上,高中沒上完我就輟了學,接下了奶奶留給我的白事店的這個營生,去年父親也還是走了。

我成了孤兒,還是一個開白事店的孤兒。

小時候在村子裏,總有風言風語說我是掃把星,一出生先是克死了我母親,之後又把體格比牛還壯的父親克的好端端患了癌。

村裏人都普遍迷信,在他們眼裏我是一出生就帶著不祥之兆的人。村裏的大人都囑咐他們的小孩兒不要跟我玩,否則會沾上我身上帶的不幹淨的東西。

我是掃把星的言論就這樣一直跟著我到高中,沒有同學願意接近我,我不僅沒有朋友,更是受盡了排擠。

即便我很努力,每次考試都在班級的前三名內。我以為這樣,他們就會喜歡我,就不會追在我屁股後麵喊我“掃把星”。

隻是我錯了,我的作業本依然還是會無緣無故的被扯掉幾頁,我的課桌上總會被潑上不知道是什麼的黏糊糊的液體,我的飯盒裏也總會時不時的冒出幾條蟲子來……

奶奶和父親這兩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摯愛的兩個人相繼離開我之後,的確是給了我不小的打擊。

沒辦法,生下來就是窮困命,日子卻還要過。

日子一直這樣風平浪靜的過著,直到這天夜裏,來了一個有點怪的老頭子。

白事店是晝夜營業的,店裏還有一間單獨臥室,我就住在店裏。夜裏若是來了生意,客人摁電鈴就行。

獨自經營這家白事店有一年的時間,我也算是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兒。

很多東西在我眼中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你要問我說見過鬼嘛,我隻能回你一句爛大街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或許小的時候跟著奶奶在村子裏頭東遊西逛的時候我真見過,不過那十來歲的記憶誰還能記得清楚。

從小我也算是跟著奶奶耳獨目染了不少那些個稀奇事兒,尤其還是在普遍迷信的農村。多少我也懂些個保身的法子,不過僅僅隻是入門級的水平,所謂的門在山下,不過如此。

有句話我能在這兒打包票的是,開店這一年來,我還真沒見過鬼。

這天我整個人都莫名乏的厲害,昏昏欲睡的,頭皮像是有無數根針紮一樣的又痛又脹。

早早的關了門,睡下了。

幹我這行的夜間的流水和白天相差無量,對半劈。

要不是是今天真難受的不行,我肯定不會打這麼早就鑽被子。

我原以為這一夜我會睡的很香,可我卻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丫頭,你大了。”我被那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吸引,卻很是聽不懂他話間的意思。

那男人好帥啊!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他比電視上的小鮮肉不知道帥出幾百個台階去。

那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畔,棱角分明的下頷,還有那雙宛若星辰大海一般的深邃眼眸。

這男人簡直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有所謂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相比起來,這男人五官的組成又平添了幾分霸道與不羈。

因為出身和家世的原因,我從小受人排擠。沒有男孩子喜歡我,自然我也有過暗戀的男孩子,但卻從不敢告白。身為一枚20歲的老阿姨,我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做夢嘛,不夢白不夢。

我大著膽子,伸手摸過去了那男人的臉。

頃刻間,指肚傳來的涼意讓我抽回了手,這男人身上怎麼這麼冷?

不過他的皮膚好滑好潤啊,就像是雞蛋清一樣。讓我一個女孩簡直自愧不如到爆炸。

“小哥哥,姐姐夢到你了是你的榮幸,你再湊近點,讓姐姐好好看看你。”反正是在做夢,我活脫脫表現的像是個“女流氓”。

男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帶著些慍怒點了下我的鼻尖,“你稱自己為我的‘姐姐’?”

薄涼的氣息拂過耳際,他伸過頭,一計極其霸道的吻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而將我席卷。這是一計帶著懲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