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寧之夜(1 / 1)

媽蛋,我的初吻啊!

該死,夢裏的我竟沒有一星半點打算掙紮的意思,反而被這男人帶動的還有幾分享受的感覺在其中。

轉頭想來,反正不過也是夢一場罷了。

等我的思緒不再飄零,正式走向正軌之時。

下一刻,男人嘴角顯露一抹意猶未盡般的笑意,化為一道虛影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好夢一夜遊,在沉沉睡意襲來間,便這樣結束了。

翌日醒來,影影綽綽的還記得昨夜那夢的內容,不免雙頰一紅,我這算是思春嗎?

艾瑪,真丟人……

這天白天我一直沒開張,半夜,被門鈴吵醒。

七月的天兒,哪怕是夜裏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呢。

我攏了攏外套,打了個哈欠開口:“老爺子,您要置辦點什麼?”

剛睡醒還有點迷愣,揉了揉眼,才注意到這老爺子渾身上下是水漬漬的,像是剛從池子裏麵撈出來似的。

他見我先是目露了一瞬間不易覺察到的驚異,“你能看見我?”

“啊?看見什麼?”手機鬧鍾突然響了,我忙著摁下,沒聽清老爺子的話。

“沒什麼……”老爺子擺了擺手,緊接著笑嗬嗬的,有點不好意思,“丫頭,我年歲大了,腿腳不靈光,摔了個大趔趄。”

我幹笑了兩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麼大年紀,大半夜的獨身來置辦白事的東西,看著讓人怪心寒的。

“老爺子,我給你拿條毛巾擦擦。”說著,我拿了條毛巾剛要遞給那老爺子。

“不用。”老爺子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抗拒的意思,“謝謝你了丫頭,我身上髒。”

隨著那老爺子猛地一退步,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往我身上冒。

老爺子咳了兩聲,“你這兒有紙糊的麻將嘛,給我來一套。”

我愣了一下,隨即道:“有,一套三百五,您給三百吧。”

拿紙活遞給那老爺子的時候,我總感覺怪怪的,洋錢票,壽衣,骨灰盒什麼的都不買,單要一副紙糊的麻將的,這實在是有點讓人覺得別扭。

我目送那老爺子離開,一步一個水腳印,身上也稀稀拉拉的往地上滴答著水。

又一股子涼氣直往後脖子裏鑽。

沒再多想些什麼,關了店門,回裏屋睡覺去了。

當我意識到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兒了。

我很少看新聞,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鬼使神差的撥到了新聞台上。

“昨夜,我市一獨居老人不幸跌倒自家浴缸中,溺水身亡。據悉老人的子女都在國外工作,老人平日最大的樂趣就是打麻將。留守老人的問題近年演變的越發嚴重,子女的陪伴對於老人來說……”

新聞的左下角有老人在世時的照片……

那不就是昨天夜裏來我店裏買紙麻將的渾身都是水的老大爺嗎?

他之所以渾身都是水,是因為……昨天他來我店買紙活兒的時候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強大壓力將我包圍,我發慌的打開我平日專門用來放錢的抽屜,眼中的情景,簡直刺目。

三張冥幣明晃晃的躺在裏麵,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我猛地想到,那老爺子昨夜貌似說了一句,“我能看見他?”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他嗎?

我不禁腦後一涼。

奶奶曾經跟我說過,天有異能者之一種——陰陽眼也。

所謂有陰陽眼的人便是可以看到陰陽兩界的人和物,換成大白話講就是能見鬼。

有人打小生下來就有,有人後天遭遇了什麼事情會發生突變。

看來我屬於後者?

我有了陰陽眼,並且可以見鬼了?

雖我一向都是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思想,但當那事情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可遠遠沒那麼簡單了。

我本來就是開白事店的,現在又有了一雙能見鬼的眼,我單就自己這麼想著都害怕!

奶奶去世前有留下一本筆記,還有許多關於驅鬼的典籍,那本筆記中一一記錄著她在世時做過的每一場法事。

一番鎮定之後。

想來那老大爺與我無冤無仇,活著的時候沒做伴兒的,死了不想在底下太寂寞,才來我這兒買了趟紙活兒,還有就是我是那個唯一能看到他的人。

再說那冥幣,我想他也並非有心,不管什麼幣種,隻要到了那鬼手裏,隻能是當冥幣使。

鬼這東西最忌諱類似於黑狗血,朱砂,童子尿之類的東西的。

但是黑狗血在這年頭已經很難買到了,奶奶的筆記中有記載,純正的黑狗血一定得是往上推三代狗爸狗媽都得是純正的黑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