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氣似波紋扭轉慢慢傳感入我身旁。
“啊——鬼啊——”我驚恐的大叫,雙手緊緊地扒著肩頭瑟瑟發抖。
這男人出現的太突然,幾乎就是一個眨眼間。這必然必的是鬼啊!
我縮到牆角,向那男鬼求饒道:“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求饒之餘,這男鬼咋有點麵熟捏?
這,這不就是在夢裏麵奪走了我初吻的那個好看男人嗎?
你們可知那種夢中出現過的人一轉眼化為現實了的感覺!
隻是他再怎麼好看也擺脫不了他是鬼並非人的事實!
“不錯。”男鬼挑著唇角,言辭間頗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我驚異之餘,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結果發現他正盯著的是我的一雙“小饅頭”。
登時,我的臉紅的跟個紅屁股似的。才意識到自己上半身光溜溜的,下半身也不整的很。長這麼大我還沒被男人這麼看過呢!
我趕緊扯過被子給自己遮上。本來就縮在牆角的我,明明已經沒有可退空間了,又平行的挪了挪,以來想和這男鬼拉開距離。
“我救了你,為什麼又要殺你?”這聲音和剛剛那“天籟之音”一般如此。
前時我看到的闖入房間裏的黑影便是這男鬼咯。
麵對鬼的反問,我不知所措。
一個慌神兒間,我已被男鬼像是提溜一根菜葉般似的,放到了床上。
我還沒來得及躲,他便長臂一伸將我拉入懷中,款款而道:“丫頭,我等了你這麼久……”
我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可見他微微蹙眉的神情,我對他竟心生出幾分說不出的心痛滋味,這讓我感覺很奇怪。
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全力擺脫掉他。
“你放過我吧,我與你素不相識!你需要女人是吧,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多紮幾個漂亮的紙人燒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還被他抱在懷中的我,害羞的厲害,聲音也小得可憐。
“丫頭,等了這麼久,我隻想要你。”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聽後卻又給人那麼深刻的感覺,那仿佛並不是一句話,而是一句跨越經年的誓言。
我緊咬著唇不敢說話,哪怕我現在裹著大被子,可他身上的氣息著實太冷,噝噝的涼意深入了我每一處骨節。
我身體僵硬無比,已經開始發顫,緊緊地揪著被子,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再往下對我有什麼侵犯性的舉動……
“丫頭,睡吧……”他淡淡與我道,慢慢收回了緊攬著我的長臂。聲音令人迷醉,簡直比安眠藥還搞笑一百倍。
隨著他尾音剛落,那蝕骨般的陰森氣息也漸消下去,極強的倦意向我襲來。
隱約我記得,他稍顯笨拙的幫我掖了掖被角,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我見到他的背上竟有四處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我要驚呼出聲,便意識全無了。
翌日我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是酸的。
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整間屋子,沒有那男鬼的身影。
也是,鬼在白日是現不了身的。
這算是一檔子什麼事兒!
我不僅突然有了一雙能見鬼的眼睛,現在竟然還接而連三的被同一隻男鬼給纏上了!
小的時候因為村子裏麵的人大多迷信,再加上他們喊我掃把星,說我命中帶煞,所以在我的內心深處我討厭死了鬼啊,神啊之類的東西。
再者因為奶奶是神婆的原因,我又必須得妝模作樣的跟她學點什麼,我不願當神婆,隻為了應付奶奶學了一手紮紙活的本領。
我一心想考大學,學習我從小到大就鍾愛的美術專業。
命運使然,我幹上了我最瞧不起的開白事店行當。
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掃把星,不僅克家人,甚至連自己都克。
不知道是不是這鬼來過店裏麵,帶來了晦氣,一整天也沒一單生意。
就在我夜裏十一點來鍾準備關店的時候。
一對小夫妻上門,男的麵色悲痛蒼白,女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的刁蠻勁兒。
聽他們說是男方的母親在家中突發心髒病,去了。
“老不死的,死在家裏麵,以後讓我怎麼住啊,晦氣。”女人唾棄的直言不諱開口道。
俗話說的好,死者為大,這兒媳婦兒也不怕她婆婆夜裏找她來!
那男人一臉懦弱樣兒,感怒不敢言。
“看,看什麼看!你那死媽什麼值錢的都沒給你留下,現在人死了,你知道光買這麼一套紙活兒就得多少錢嗎!?嫁到你們老李家,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