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拿出一張藍灰配色的方格手帕放在桌上
沒想到這人有潔癖,於是我識相的將裝著簪子的木盒放了上去
我試探性的問“張會長,您看看這簪子怎麼樣”
(天大的好人啊,居然不拆穿我。隻要他不提這件事我應該可以讓他說出些什麼的)
張日山拿出簪子看了許久,中途還從抽屜裏拿出了放大鏡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終於看完了
他將簪子放置於手帕上然後抬頭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的:看我幹哈,我不吐槽你不給我板凳就算了,還惡狠狠的盯著我
不過也好,這最起碼表麵他仔細的看了簪子上的銘文
就是我的感覺不大好,我總感覺到他淩厲的眼神正在將我一層一層的剝開,最後隻剩下一顆脆弱的心髒直麵利刃的迫害
“張會長,這簪子是有什麼問題嗎?”我試探性的問
也許是發現盯我有些過久,他將目光重新轉到簪子上
他思慮了良久,終於舍得說話了
“可以”
我剛剛聽見了什麼?
可以? 什麼可以?!
“我本來以為張會長會說不可以呢”我硬裝頭皮往下接話
“那東西先放在我這兒,我們電話聯係”張日山將簪子重新放回木盒
我的心涼了半截,到底什麼呀,我跟他說什麼了!?這不是我瞎編的借口嗎!?
“那個……那個……”我猶猶豫豫說不出話
到底什麼情況,難不成是他約了別人,然後恰好我來了,恰好搞了個烏龍嗎??!!
張日山用手掩住鼻子,在手的遮擋下開始笑著看我
在我的視角來看,他好像是在嫌棄我的味道
“張會長,我不太好意思說,其實我上次跟您聯係時用的是我姐姐的手機,我姐姐恰好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新疆了”我這會全身緊張的冒汗
“本來可以讓我姐姐把咱倆之間的聊天截圖,還有你的手機號發給我的,但是怕時間太長錯過一些消息,所以您能不能讓我把聊天記錄拍一張照片留個記錄,然後重新加一下您的聯係方式
這個借口的質量極其劣質,但我實在想不出來別的借口了
是否巧合就隻能依靠聊天記錄分辨了
“好”
張日山答應的很幹脆
我順利的加到了他的微信,並且看見了 他所說的我和他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裏的那個人居然跟我同姓,還正好約的今天下午
我離開這個反轉再反轉的新月飯店,隻求那位江小姐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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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我好像被人騙了
我怎麼記得我從進新月飯店就沒透露過我的名字呢!!!!!
他怎麼知道我姓什麼的!!!
這個人怎麼知道的???
我倆不會都對對方有所圖吧!?!!
這件事情我越想越亂,越想越氣
(江渃發完消息四分鍾OS:求你了,你千萬別看懂我的表情包,你要是看懂我就完了)
張日山慵懶的躺在浴缸裏,身上的紋身在溫度的作用下顯現,這是獨屬於他們家族的記號
手機提示音響起,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屏幕上有兩條提示:一條是手下已經完成簪子複刻的彙報,另一條是江渃的消息
張日山一條消息都沒有回,因為沒有什麼可回的
他走出浴缸對著鏡子擦拭身上的水珠,思緒卻早已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