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忠良將?”壺七公哈哈大笑:“你小子是不是戲文看多了啊,說起話來就跟唱戲一樣。”

聽了他這話,戰天風卻是大力點頭,道:“是,鎮上每年都要唱戲,我也看得多了,每當看到忠臣被奸臣害死,戲台子下都是罵聲一片,甚至還有人往上扔石頭呢。”

“往戲台子上扔石頭?”

壺七公又是一陣笑,道:“那扔石頭的傻小子是你吧?”

“是。”

戰天風不好意思的搔頭,道:“不過我扔那一石頭,卻給那些老家夥狠狠敲了幾下,真是莫名其妙,我打奸臣,大家夥該叫好才是啊,卻反罵我搗亂,氣死我了。”

壺七公更是大好笑,笑得戰天風麵紅耳赤。

暗罵:“老狐狸精,小心笑岔了氣,那時笑死老狐狸,可就成全本窮少爺的名聲了,啊呀不對,他若笑死了,蘇大將軍一家可就糟了。”

急叫道:“七公,你老別笑了,說真的,救救蘇大將軍一家吧。”

壺七公止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帶你走,讓紀奸的奸計無法實施?”

“是。”戰天風點頭。

“不好。”壺七公卻斷然拒絕,道:“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那你要怎麼樣?”戰天風急了。

“隻是帶你小子走,有什麼意思,我老人家即然給他麵子陪他玩,自然就要玩得他心花怒放,屎尿齊流。”

壺七公哼了一聲,道:“紀奸奸計的最厲害之處,是在你小子和蘇小姐拜堂之日,突然闖進喜堂拿出賣身契,當著到賀的百官之麵羞辱蘇大將軍,老夫要玩,就要在這點上跟他玩。”

“到那會兒,隻要紀小奸亮出我的賣身契,一切就成定定局,正所謂米已成飯,還能怎麼玩?”戰天風大是迷惑。

“臭小子不學無術,什麼米已成飯,是木已成舟。”

壺七公罵了一聲,道:“真要到那時候,自然是晚了,但我們可以預先準備啊,可以雙管齊下,一是給你小子備個假身份,例如哪一國的落難王子什麼的,反正現在破國的王子多了,突然出來一個,沒人能懷疑,當然,老夫會給你小子備下點東西作憑證。”

“落難王子?我?”

戰天風指著自己鼻子,一時呆了,壺七公這種想法,真的是匪夷所思。

“是啊。”

壺七公叫:“紀小奸說你是他家奴,借以羞辱蘇大將軍,結果你亮出身份,卻是一位王子,雖是國破家亡流落至此,但王子就是王子,身份永遠在那兒。”

“但紀小奸手中有我的賣身契啊。”戰天風還是想不明白。

“這個容易。”

壺七公嗬嗬笑:“老夫神通廣大,不會把那張賣身契變一下嗎,變成一張白紙,或者在紙上也寫八個大字:紀家父子,一對傻蛋。那不就結了?”

“好主意。”

戰天風終於明白了,拍掌大笑,道:“紀家父子,一對傻蛋,這跟蘇大將軍的蘇家虎女,不嫁犬子可是一個絕對兒,紀奸可真要羞死了。”

嘴中大笑,心中轉念:“都說狐仙最愛惡作劇,果然如此,看來這壺七公是隻老狐狸精是絕對錯不了了。”

想到這兒,突又想到一事,猛地跪下道:“七公這條計確是絕妙,但還是有漏洞,因為我吃了高師爺的一笑丸,隻有七天的命,真若七天上頭就死了,那蘇大小姐就要守寡,紀奸豈非還是贏了一局。”

“老夫出手,紀奸這傻蛋豈有扳局的機會。”

壺七公冷哼一聲:“一笑丸算個什麼?小子,張開嘴來。”

聽他之意,竟是要給戰天風解毒,戰天風大喜,急把嘴加倍的張大了。

隻見壺中綠光一閃,飛出一粒小小的綠色丸子,奇準無比的落到戰天風嘴裏,戰天風還來不及咽呢,那藥丸早滾進了肚子裏。

“這是解藥,你小子就安心在這裏吃飽喝足睡大頭覺吧,老夫替你去準備準備,三天後撞天婚,好好跟紀奸父子玩一場。”

壺七公說完,突然連壺飛起,飛出窗外,那壺隨即又飛了回來,仍落在桌子上。

戰天風試著叫了兩聲:“七公,七公。”

不見應聲,大著膽子過去,往壺裏一看,壺中果然空空如也,又拿鼻子聞了一聞,隱隱似乎有一股騷氣。

心中低笑:“狐狸就是狐狸,就算是成了精,那騷氣也是再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