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靈子一見大急,猛叫道:“七顆,就此成交,否則一拍兩散,我也不要了,你也得不到,白便宜了禿驢。”說話的同時猛撲向紅衣佛。

“成交。”吳飛急應一聲,也是飛身撲下。

龜靈子兩個撲得急,紅衣佛奔得更快,兩步便到了單如露麵前。

一邊的戰天風眼睛瞪得溜圓,心中念頭急轉:“撥刀砍他的狗熊爪子?萬一砍不中倒給我一熊掌,本大追風可就要滿地找牙了,不如來個釜底抽薪,把小美人拉進夥房裏,禿驢一把抓不到,後麵趕得急,不可能再抓第二把,救了人還摸了小美人的手,一舉兩得,對,就是這個主意。”

打定主意,兩眼死盯著紅衣佛的手,拉早了怕紅衣佛跟著抓過來,隻有在紅衣佛手到中途才猛然出手,紅衣佛變招不急,他這一舉兩得的算盤才打得響。

眼看紅衣佛便要伸手,卻突然間-個倒打金鍾,身子往後一仰,手中禪杖忽地反打回去,口中同時暴喝一聲:“看佛爺的回眸一笑。”

戰天風被紅衣佛突然間的變招驚得一呆,聽了紅衣佛這一喝卻忍不住撲哧一笑,罵道:“去你禿驢的娘哦,你牛眼回眸一笑,不知要嚇死多少母牛呢。”

紅衣佛這招本名佛回頭,但花和尚風流好色,有相好的湊趣,把他這招改了這個回眸一笑的名字。

紅衣佛還真就認了,他不在乎,卻沒想過太也搞笑,這邊戰天風忍不住笑罵,戰天風的話卻又讓旁邊的單如露抿嘴一笑。

紅衣佛撲過來帶起的急風剛好揚起了紗巾,戰天風一眼看到,心中刷的就是一跳,暗叫一聲:“這小妞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呢。”

他先就對單如露硬要進店來心帶怨恨,後來雖然起了個俠義之心,卻也並無多少憐香惜玉之意,隻是擔心以後馬橫刀知道了看他不起而已。

但這時見了單如露這一笑,心中突地就覺著不忍讓美人兒再這麼害怕,衝口而出道:“不要怕,有本大追風在,他們傷不了你。”

紗巾一揚就落了下去,戰天風這話出口,隻看到了單如露一點眼光,似乎有感激,又似乎有驚疑,不過這回兒戰天風也沒心思去琢磨單如露眼光的含義了,急轉眼看向鬥場。

紅衣佛回身一杖,龜靈子閃避不及,百忙中來一個烏龜勢,腦袋四肢往龜殼裏一縮,紅衣佛怦的一杖正打在他頭頂上,卻給龜殼架著,沒有打中。

那龜殼還真是靈異,紅衣佛這一杖,便是大青石也打碎了,那龜殼卻是紋絲不動,隻是把地下的青石板震碎了,龜殼更打進地麵尺許來深。

戰天風先前見龜靈子縮頭挨打,還以為龜靈子死定了,不想龜殼竟如此堅固,暗暗咋舌:“難怪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這烏龜殼還真是結實呢。”

一杖打不碎龜殼,紅衣佛也有些驚怒,但眼見龜殼給打了一截進土中,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他那禪杖,一邊是月牙一邊是鏟,那鏟大得驚人,長寬都有近兩尺,這時便死壓在龜靈子的龜殼上,更伸一腳踏在了鏟頭上,下麵是地上麵有鏟,雖然打不著龜靈子,龜靈子卻也休想出來,真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先前紅衣佛一杖打下,龜靈子躲不及,吳飛一則要慢一步,二則身在半空中,轉則要靈便些。

而且他身法中另有一功,便不借遁術,也可在虛空中自由轉則,他飛天蜈蚣之名便由此而來。

因此搶先躲了開去,這時眼見龜靈子被壓在龜殼中,便又飛撲過來,他手中也是一對短鉤,與龜靈子手上的鋼鉤頗有些類似。

此時雙鉤戟張,還真有點飛蜈蚣的味兒。

紅衣佛禪杖要壓著龜殼,空手可鬥不過吳飛雙鉤,眼見吳飛撲來,驀地裏深吸一口氣,本來寬若門板的身軀陡然間似乎又寬了好些。

隨即啊的一聲,巨口張開,竟從口中吐出一柄尺許長的鏟子來,飛射向吳飛,鏟身金光閃閃,竟似乎是黃金打的。

戰天風一眼看清金鏟,可就大流口水:“這狗熊和尚肚子裏竟然裝得有金子,還真是有錢啊。”

紅衣佛金鏟去勢若電,吳飛身法卻也不慢,身子往後一翻,倒飛出去,紅衣佛射出的金鏟竟是追他不上。

那金鏟射出五丈左右,突地轉向,卻又飛了回來,戰天風一愣之下,立即就明白了:

“還以為狗熊和尚富到用金鏟做暗器打呢,原來是用靈力控製著的,四五丈不到便往回飛,就是說禿驢以靈力驅物最強隻能到這麼遠,啊哈,禿驢露底了,原來隻是一身蠻力驚人,玄功靈力上的修為可不怎麼樣,較之刑天道人可是差得遠了,難怪師父說刑天道人這樣的,在整個邪道上也是算得著的高手,還真是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