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隨了戰天風急走,他兩個走得快,陀光明身子弱,走得慢,因此戰天風兩個反是走到了前麵.

戰天風帶陀安到先前的後窗邊,聽裏麵有微微的哭聲,看一眼是單如露在哭,便也叫陀安看,陀安本不好偷眼往兒媳婦房裏看,但戰天風叫他看,便也看了一眼,隨即疑惑的看向戰天風。

戰天風輕聲道:“這毒計是單千騎設的,事先單小姐並不知道,不願害了陀兄,所以哭呢,我覺得單小姐倒還是個好人。”

“有其父必有其女。”陀安低哼一聲,這時陀光明一行人過來了,到門口,陀光明讓跟著的兩個家丁自去休息,隨即叩門.

春喜聽到叩門聲,過來開門,單如露也收了淚,略一猶豫,猛地起身,快步出來,反搶在春喜前麵打開了門,陀光明沒想到來開門的竟會是單如露,一照麵,喜叫道:“小姐。”

看到單如露臉上一臉的淚痕,又失驚道:“小姐,你怎麼了?”

單如露忙掩飾的道:“沒---沒事,就是---就是有些想爹娘了。”

她身子始終攔在春喜和陀光明之間,這時見陀光明一直站在門口,情急中竟猛一伸手拉住了陀光明的手,道:“外麵冷,你---相公快進來。”

將陀光明拉進門,自己身子斜擋著,轉頭對春喜道:“好了,你出去吧。”

她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阻止春喜下手,陀光明莫名其妙,單如露這麼主動來拉他的手,他隻是又驚又喜。

但房中的春喜和窗外偷看著的戰天風陀安卻都是心知肚明,戰天風腦袋和陀安的擠在一起,順嘴便道:“不等揭蓋頭就自己往房裏拉女婿,你媳婦兒夠心急的。”

他是故意這麼說,果然陀安回道:“不是,她是要攔著那丫頭不讓下手害明兒,看樣子她心地還真不壞,隻是,唉。”

單如露明著相護,而且無論如何說,她終究是小姐的身份,春喜雖有單千騎的命令,也不好硬要和她拗,隻得依言退出房中。

春喜一出房,單如露怦的一下關上門,上了栓,身子往門上一靠,隻覺手腳發軟,陀光明不明就裏,隻是呆呆的看著單如露俏臉,叫道:“小姐。”

單如露先前心中擔心,不顧一切,這時陀光明一叫,她害羞起來了,俏臉刹時通紅過耳,卻又一下子想起心事,猛地雙手捂臉,哭著奔向裏屋。

陀光明吃了一驚,忙跟進去,叫道:“小姐,小姐,我知道你想念爹娘,不過沒幾天我們就可以回門的啊,別哭了,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說著輕撫單如露肩頭,單如露身子一顫,猛地抬起淚臉看著陀光明道:“相公,我配不上你,你寫張休書休了我吧。”

她這話叫陀光明大吃一驚,急叫道:“小姐,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是光明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不是你的錯,真的是我配不上你。”單如露越說越急,竟猛地對著陀光明跪了下去,哭叫道:“相公,我求你了,寫張休書休了我吧。”

“小姐。”陀光明忙伸手相扶,便在這時,春喜突一下出現在了他身後,右掌一揚,一掌便向他後心打了下去。

戰天風聽到了掠風聲,知道是春喜以遁術掠進了房中,不過他心中篤定,並不著急,但陀安猛一見春喜突地出現在房中,可就吃了一驚大的,張嘴啊了一聲,不過他便是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陀光明看不到後麵突然出現的春喜,但單如露剛好抬起淚臉,卻就看到了,幾乎是與外麵的陀安同時發出驚呼。

陀安隻能叫,她卻在驚呼聲中猛地伸手,抓著陀光明雙手往下一扯,陀光明身子本來就弱,單如露又是用了死力,一下扯倒在地。

春喜這一掌竟就打空了,單如露隨即往陀光明身上一撲,將陀光明護在自己身下。

春喜急了,叫道:“小姐,這可是老爺的命令。”

“我不管。”單如露淚如泉湧,看著春喜哭叫道:“我隻知道他是我丈夫,我絕不能讓人傷害於他,你要麼就連我一同打死了,要麼就放過他。”

她態度堅決,春喜一時心中猶豫,而這時單如露身下的陀光明醒過神來了,急叫道:“你是什麼人,來人啊。”

不想他這一叫,卻把春喜叫急了,一咬牙道:“小姐,這是老爺的死命令,小婢不敢違背。”

說著伸手抓著單如露手臂一甩,單如露雖用了全身之力,但如何抗得過春喜,給一把甩開,春喜同時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陀光明背上,將正想要掙紮著爬起來的陀光明打了個嘴啃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