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打過,春喜看向單如露道:“小姐,人已經沒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後麵隨你要怎麼辦,如果你完全不在乎老爺,那你可以把我供出來,如果你還在乎老爺,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一切交給我。”

說到這裏,到外麵打開門,扯長脖子便叫了起來:“有刺客啊,刺客刺死了姑爺啊。”

眼見春喜一掌打在陀光明背上,陀安急壞了,張嘴就想叫,戰天風早有準備,一把捂住他嘴,道:“不要叫,看我的。”

繞到前麵,春喜還在扯長脖子又哭又叫呢,戰天風躡腳過去,照著春喜腦袋便是一鍋子,春喜完全沒有防備,如何挨得了這一鍋子,撲通一聲便倒了。

戰天風把鍋中水給陀安喝了一口,自己也喝一口,解了湯力,這時一眾家丁丫頭也紛紛趕來,陀安下令將春喜綁了,急步奔進房中,陀光明卻仍未醒來,單如露將他抱在懷裏,痛哭流涕,道:“相公,是我害死了你,你放心,黃泉路上,我總與你相伴就是。”

說著竟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來,刺向自己喉頭,原來先前春喜說了那番話後,單如露便有了死誌,偷偷在懷裏藏了一把剪刀。

戰天風剛好奔進來,忙一把奪過剪刀,叫道:“放心,你男人死不了,而且剛才的事我們都看到了,你是好人,不會怪你的。”

他這話可把單如露說愣了,陀安卻是心急兒子,見陀光明仍在昏迷中,看戰天風道:“戰小哥,你不是說他喝了你的湯可以保命的嗎?怎麼----。”

“老伯放心,我說他沒事就絕對沒事。”戰天風拍胸脯,看一眼陀光明,道:“陀少兄可能是跌昏過去了,我再煮一鍋醒神湯給他喝了,保他即時醒來,馬上可以入洞房。”

除了那六鍋半湯,朱一嘴菜譜中還記有上百種湯,什麼醒酒湯去寒湯養胃湯,雖不象那六鍋半湯那麼神奇,卻也各具功效,那醒神湯便是養氣安神的。

戰天風當即煮了一鍋,他這麼現鍋現水現火現滾,就象變魔術,便是單如露也在一邊看得呆了,然而一鍋湯灌下,陀光明卻並未如戰天風保證的那麼即時醒來。

這下戰天風有些蒙了,心下暗叫:“難道這蛤蟆一氣湯失靈了?要不我念的口訣不對?”

這時整個陀家都驚動了,屋子裏擠滿了人,一個老家人擠上來道:“少東家小時也常犯暈,都是掐一下人中就好。”

說著抱了陀光明的頭,在人中上死命掐了一下,果然便見陀光明“啊”的一聲,醒過神來。

戰天風在一邊目瞪口呆,即驚喜又暗中罵娘:“你大爺的,寶湯不靈指甲靈,顛倒原來要掐啊,真是犯賤。”

陀光明一睜開眼,立時便大叫:“小姐,小姐。”一眼看到邊上的單如露,一把抓住,擔心的道:“小姐,你沒事吧。”

單如露先前擔心他,本來收了淚,這時見他醒來,哇的一聲可又哭了,強要掙開手道:“相公,你沒事就好,都是我害了你,你休了我吧,我願意一死,補償-------。”

“不。”不等她說完,陀光明已大叫起來,雙手抓著她手道:“小姐,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我即然娶到了你,天堂地獄都永不會和你分開。”

聽了他這話,單如露又是感動又是傷心,越發哭得狠了,道:

“相公,你不知道,這樁親事是我爹爹的計策,剛才害你的人,也是我爹爹---爹爹派來的,他也不是跟你----跟你有仇,隻是---隻是想挑撥陀家和三大幫派,讓你們生出怨恨,他好就中取事,最後控製整個巨野澤。”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陀光明呆了好一會兒,猛又看著單如露道:“但那是你爹的事情,跟你無關,我絕不會怪你的,也絕不會休你,還是那句話,我即然娶到了你,生和死,就永遠和你在一起。”

說到這裏,他看向旁邊的陀安,一臉激動的道:“爹,這事不怪單小姐,無論怎樣,我都要和她在一起,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到死我也愛她,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了。”

陀安一直在邊上,鐵青著臉,雖然兒子並沒有事,先前單如露拚死相救陀光明他也是親眼所見,但無論如何,單如露是單千騎的女兒,這門親事都是絕對不能再結的。

然而他沒想到單如露一開口就會把一切都說出來,這就再一次證明了單如露確實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