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一樣,三位大師肯定到現在為止,還是絕對無法相信的,但請相信雲裳吧,我弟弟真的做得到,而真等他動手,那就晚了,三位大師信我吧,勸歸燕王投降,獻出玄信和傳國玉璽,我可以保證,絕不殺玄信,也可以保證,我弟弟絕不做天子。”

白雲裳的語氣,誠懇而真摯,她真的希望,東海三僧聽得進她話,就此回心轉意,勸歸燕王出降,當然,即便三僧真回心轉意,歸燕王也未必聽他們的,城中還有個枯聞夫人呢,想要勸轉枯聞夫人,可不容易,但白雲裳還是想要試一試。

但她得到的,隻是破癡的一聲厲喝:“我不相信你。”

白雲裳心若死灰,回到戰天風身邊,戰天風握了她手,道:“雲裳姐,你盡力了,算了吧,要不這樣,我陪你回營中去休息一會兒,這裏就交給他們好了。”

白雲裳知道戰天風是不想她看到那種大屠殺的場景,搖搖頭,道:“不要了風弟,戰爭不是兒戲,還是你親自指揮吧,我雖然不想看到歸燕軍慘死,但我更不想你輸,因為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殺為止殺,你的殺,換來的,將是天朝長久的安寧。”

戰天風點點頭,拍拍她手,看一眼城頭三僧,眼發厲光,手一劈:“攻城。”

軍中鼓響,李一刀將車弩前推,布好陣,令旗一展,中車弩以二十輛為一組,疾射向三僧立身處,一組剛射完,另一組立即接上,兩百輛中車弩組成密集的箭雨,覆蓋了以三僧為中心,左右各五十丈寬的城頭,這一段城牆上的歸燕軍立時死傷慘重,中車弩射得遠,城牆兩頭的歸燕軍雖然不受箭雨威脅,卻也還不了手,射不了這麼遠啊,隻有眼睜睜看著。三僧則起在空中,他三個雖玄功通神,想硬擋這樣密集的箭雨,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一刀箭雨壓住了城頭的歸燕軍,常平波帶領的水手立刻將九天轟雷機前推,歸燕城的護城河有十五丈寬,而轟天雷的最遠射程是五十丈,常平波便將九天轟雷機推到了距城牆四十五丈左右的距離內,天巧星設計精妙,九天轟雷機前麵其實有生牛皮蒙的護板,是可以擋箭的,即便沒有車弩的箭雨掩護,城牆上的歸燕軍也無法靠放箭來阻止九天轟雷機放雷,不過有了車弩箭雨掩護,更可放手大幹。

三僧在空中一直緊盯著戰天風軍中,常平波布好九天轟雷機,一拉掉九天轟雷機上麵的蒙布,破癡立時叫了起來:“這小賊是要以轟天雷轟擊城牆,象轟沉巨魚國巨艦一樣。”

潮音德印兩個自然也立刻就明白了,臉色齊變,三僧都借荷妃雨的留夢珠看過轟天雷的威力,歸燕城牆雖然堅固,但也絕對抗不住轟天雷的連續轟擊。

放雷的水手在一舉轟沉巨魚國艦隊後,已建立了強烈的自信,加上這些日子還常常操練,更是嫻熟,破癡的叫聲幾乎剛剛落音,轟天雷便已發出。

黑色的轟天雷挾著無鑄的氣勢,橫越過四十餘丈的空間,猛然轟擊在歸燕城牆上,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磚石橫飛,堅固的歸燕城刹時給砸垮了老大一塊,不過城牆並沒有倒塌,到是城上的不少歸燕軍腳底一晃,好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時人人變色。

戰天風看了第一雷的效果,微一皺眉,對常平波道:“常老大,把九天轟雷機調低一點,轟城牆的中間。”

常平波應命,將九天轟雷機略調低一點,第二雷發出,正轟在城牆的中上部,這一雷響聲沉悶,磚石沒有第一雷那麼飛得多,卻把歸燕城的城牆砸得深陷進去,形成一個大凹洞,不過也並沒有將歸燕城擊穿,歸燕城號稱天下雄城,到也真不是吹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第二雷對城牆的損害比第一雷可大多了,戰天風喝一聲彩,道:“打得好,就這麼打。”

空中的三僧則是越發變色,眼見第三雷發出,又在城牆上砸出一個大凹洞,破癡急了,撲到城牆上,從一個土兵手中搶過一麵盾牌一把刀,以盾護身,穿過箭雨猛撲向正往回收的轟天雷,車弩射出的勁箭雖然力大,但破癡在盾上注入玄功,雖然隻一刹那便把一張盾射成了一個毛刷子,卻也沒有一枝箭能射透盾牌射到破癡身上。

他這個舉動很明顯,是要砍斷拴轟天雷的璉子,戰天風自然一眼看得出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天巧星的設計,任一處都想得很周到,拴雷的璉子,每一環都比戰天風的手臂要粗得多,當然,戰天風的手臂並不粗,但這麼粗的鐵環可就夠粗了,而且鑄璉的鐵是精練過的,極其堅韌,想也想得到,上萬斤的轟天雷橫飛數十丈,那是多大的力量,萬一打空,全靠鐵璉子拴著,那璉子該要多麼堅韌?又豈是拿刀輕易斬得斷的,因此戰天風並不下令阻止破癡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