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邊卻惱了無天佛,眼見破癡撲向轟天雷,低叱一聲:“看掌。”一跨步便到了破癡身前十丈,一掌打出。

破癡整個人都縮在盾後,無天佛這一掌打的也是盾,不過無天佛的掌力可是比車弩勁箭的力道強多了,盾擋得住箭,可絕擋不住無天佛一掌,這一點破癡自然是明白的,他卻不管不顧,隻將全部功力注入刀中,照著轟天雷的鐵璉一刀猛劈。

不愧是三神僧之一,他這一刀,在鐵璉上斬出了寸許深一條口子,但也不過是一條口子而已,想要鐵璉斷,那可還差得太遠,

而同時無天佛一掌也到了,巨力如槌,將破癡連人帶盾打飛出去,在破癡的飛退中,盾牌雨寸寸碎裂,破癡身子則重重撞在城牆上,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破癡已是超一流高手,雖不如無天佛,但若平手相鬥,無天佛想要贏他,至少也要到千招以外,此時一掌受傷,實是他過於執著,想要一刀砍斷鐵璉,若是把全部玄功注入盾牌,那盾即不會碎,人也絕不可能受傷。

破癡性子也真是固執,雖受了傷,仍不悔改,狂叫一聲:“德印師兄,斬斷鐵璉。”自己狂吼一聲,大刀一揚,劈向無天佛,他這一刀全無花巧,但剛烈威猛,有開天劈地之勢。

無天佛想不到他受傷之後仍會如此拚命,到不敢小瞧了他這一刀,無天大法全力展開,一掌虛一掌實,接他的刀法。車弩是對著城頭射,他兩個已在城下,到是無箭,所以無天佛也不怕勁箭射了自己後背。

破癡受傷,德印潮音齊齊變色,聽得破癡叫,兩僧齊撲下來,各搶過一麵盾牌,飛身撲下,德印一穿過箭雨,立時棄盾出拳,雙拳左出右收,右出左收,刹時間連擊七拳,七股拳勁凝為一股,從上往下猛擊無天佛,以策應破癡,潮音手中卻還多了把刀子,撲向轟天雷,轟天雷回收較慢,這時仍在護城河裏,鐵璉崩得筆直,正是最好的目標。

“阿彌陀佛。”白雲裳忽地低宣一聲佛號,飄身而起,身起劍出,在潮音一刀堪堪砍上鐵璉時,一劍架開。

“大師,得罪了。”白雲裳單手為禮。

潮音哼了一聲,身子一旋,錯步進身,複一刀斬向鐵璉。

白雲裳長劍一回,卻又格開了這一刀,潮音心中驚怒,左手大袖忽起,那袖子一刹時竟變得有十餘丈長,舞出漫天袖影,自己卻在袖影中一刀斬向鐵璉。他這漫天長袖可不是幻象,而是他苦練出來的風雲袖,乃是真功夫,他知道白雲裳了得,也不盼能傷了白雲裳,隻盼遮得住白雲裳視線,抽空斬斷鐵璉就行。

白雲裳當然也知道他的想法,又如何能讓他得逞,長劍輕舞,於漫天袖影中,準確的找到潮音的刀,一劍格開,潮音自不甘心,長袖亂舞,身子急旋,圍著鐵璉風車一般轉動,尋找機會,白雲裳則守定鐵璉不放鬆,她雙腳站在鐵璉上,鐵璉雖不住拖動,她卻站得穩穩當當,身子隨著潮音的進退而在鐵璉上前後滑動,倏進倏退,但總之不離鐵璉一步,叮叮鐺鐺聲中,潮音斬出的數十刀盡數給他格開。

身當大戰,白雲裳又換上了白衣,人在鐵璉上滑動,下麵是給轟天雷攪得黃泥泛起的護城河水,她的身影倒映在水中,卻正如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遠處靈力波動,卻是枯聞夫人率六大弟子還有修竹院古劍門兩派高手聞聲趕來了,便要過來助力,這一麵無天佛的徒弟嗔佛加上淨塵淨世還有關外三十四國以及雪狼國高手也要齊起應戰,戰天風卻厲喝一聲:“都不要動。”看向李一刀,喝道:“李一刀。”

李一刀早有準備,聞聲下令,調整了發射角度的輕車弩以五十輛一組,對空急射,在白雲裳無天佛上方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