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喜鵲無窮無盡無始無絕,前麵的滅了後麵的生,越來越多,白雲裳隻得拉了戰天風後退,一直退到另一幢屋子後麵,看不到小樓了,那些喜鵲才忽爾消失不見,縱身再看那小樓,又和先前一樣了,小樓獨院,靜立夜色之中,並無任何異樣。

“這是什麼妖怪?”戰天風一時還沒醒過神來:“怎麼會變出這麼多的喜鵲。”

白雲裳微微凝神:“曲飛橋的七夕鵲橋圖該是以鵲為橋,圖藏在樓中,剛才的喜鵲該就是圖中化出來的。”

兩人說話間,曲飛橋如飛而來,手中提了一把長劍,他先去樓中看了一下,隨即鑽出來,圍著院子四周飛快的看了一遍,戰天風兩個隱了身,曲飛橋自然無法發現他們,兩人也不吱聲,看曲飛橋如何反應。

曲飛橋轉了一圈找不到人,站到小樓頂上,哈哈一笑,道:“是天鼠星壺七公吧,你是替戰天風偷圖來了,嗬嗬,我勸你不要白費精神了,任你妙手空空偷遍天下,我的七夕鵲橋圖你卻是絕對偷不到,還是早點回去,讓戰天風送彩禮來,隻要他與我家小鳳拜了天地,我自會仗圖去幫他破枯聞夫人的混沌玄機圖,除此一條路,其它任何法子都是行不通的。”

曲飛橋說完,仰天又是一陣大笑,竟自拂袖回去了,也不留在樓中。

“他以為我兩個是七公。”戰天風嘿的一笑。

白雲裳點頭:“這至少證明七公確實不在莊中。”

“這老小子真猖狂啊,明明圖在樓中,也以為我兩個就是天鼠星壺七公,他卻漫不在乎,自顧自回去睡大頭覺,他就這麼肯定七公一定偷不到他的七夕鵲橋圖?”

說到這裏,戰天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七公沒有走錯路,也沒有被哪個狐狸精迷住,他來過鵲橋山莊,隻是沒辦法偷到圖,然後空手回去又拉不下那臉,所以不敢回去見我們,繞路鑽回傅雪被窩裏去了,嘿,這老狐狸,我看他在傅雪被窩裏躲得一世不?”

“七公來過這一點可以肯定。”白雲裳點頭又搖頭“直接回家了?那應該不可能,他可能另外想法子去了,天下萬物,相生相克,七夕鵲橋圖能克混沌玄機圖,也必有東西能克七夕鵲橋圖。”

“姐姐這話有理。”戰天風點頭,看著那小樓,道:“這鬼圖好生妖異,我們兩個隱了身,即便以枯聞夫人之能,也是絕對看不見我們的,這鬼圖怎麼就能發現我們呢?”

“這七夕鵲橋圖頗為玄異。”白雲裳道:“能發現我們,應該不是看到,而是感應到,就象你喝了一葉障目湯,十丈以內我也能感應到你一樣。”

“有道理。”戰天風再點頭,一抱白雲裳纖腰,笑道:“姐,你分析事情的能力,確實遠在我之上呢。”

“別謙虛,你詭計多端,天下誰也趕你不上。”白雲裳笑。

“所以我才能把天下第一美女抱在懷裏啊。”戰天風大是得意:“而且想怎麼親就怎麼親。”說著伸嘴去親白雲裳,看不見,本來想親嘴,卻親到了白雲裳的鼻子,他卻調皮,順嘴在白雲裳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

白雲裳給他咬得全身酥軟,啊呀一聲叫,輕輕捶他:“小壞蛋,你想把姐姐鼻子咬下來啊。”

“咬下鼻子也是天下第一美女。”戰天風笑:“幹脆就咬下來吧。”

“啊呀,才不要,醜死了。”白雲裳嬌嗔。

兩個說笑一回,心神又回到樓中圖上,戰天風道:“這鬼圖如此玄異,看來真的是偷不到了,要不我們強力闖進去怎麼樣?姐姐以劍氣掃滅那些喜鵲,我拿圖。”

“隻怕不行。”白雲裳搖頭:“此圖和混沌玄機圖一樣,同樣可凝虛為實,放眼看去,淨是喜鵲,根本找不到圖在哪裏,你怎麼拿啊,曲飛橋如此肆無忌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那怎麼辦?”戰天風有些傻眼了:“難道真去娶了那胖大丫?”

“不行。”白雲裳斷然拒絕。

“我的醋壇子姐姐啊,不要這麼大醋意好不好?”戰天風摟了白雲裳纖腰,笑。

“隻要是女人你就想要是不是?”白雲裳在戰天風額頭上戳了一下,道:“告訴你,除了我姐妹三個,其她女人你是再莫要想了。”

白雲裳越吃醋戰天風越得意,嘿嘿笑:“是,是,是,不過我的醋壇子姐姐啊,這圖怎麼辦呢?”

白雲裳想了想,道:“你在這裏,我再試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