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知道她是想以高絕的功力瞞過七夕鵲橋圖的感應,點點頭,鬆開白雲裳纖腰,道:“你要小心點兒。”

以白雲裳的身手,即便瞞不過七夕鵲橋圖,但也不可能有什麼凶險,不過這話白雲裳愛聽,去他唇上吻了一下,道:“我知道的。”

白雲裳運起玄功,一縷輕煙般向小樓掠去,以戰天風的功力,在五丈以內,本來足可感應到白雲裳,但此時白雲裳不知運了哪種佛門玄功,身子離開一丈,戰天風竟就感應不到她了,不由暗暗讚歎:“雲裳姐功力真高。”

忽又想到鬼瑤兒:“鬼老婆的功力也高,看來本大神鍋這一世人裏,想在功力上趕上她們是沒有可能了。”

他自進入先天之境後,功力再無寸進,所以這會兒頗有些沮喪,不過隨即又得意了:“不論怎麼說,反正她們是我老婆,功力再高,我也是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哈哈。”

便在他得意洋洋的當口,前麵白光一閃,小樓中忽又跟先前一樣現出幻象,無數喜鵲直撲出來,很顯然,以白雲裳之能,也沒能瞞過七夕鵲橋圖,不過喜鵲最初現身是在院中樓前,也就是說白雲裳是摸到了小樓前才給七夕鵲橋圖的靈力發覺的,較之戰天風一上院牆就給發覺,還是強得多了。

白雲裳一閃回來,幻象重又消失,白雲裳搖頭,道:“不行,我剛到小樓前就給發覺了,七夕鵲橋圖確實玄異之極。”

“這鬼圖這麼厲害。”戰天風搔頭。

“先前近樓時,我感應到了七夕鵲橋圖的具體位置,該是掛在最高一層的南牆上,但圖上靈力一現,我就再也感應不到了,即便強闖進去,找不到圖也是白費功夫。”

“那就算了,另想辦法吧。”戰天風搖頭。

喜鵲一吵,曲飛橋又出來了,這一次卻是怒氣勃發,站在樓頂上四下亂看道:“壺七公,我說了你偷不到圖,你就偷不到圖,再要死纏不休,休怪我仗圖拿了你,那時敗了名聲,後悔就遲了。”

“仗圖能拿了七公?吹的什麼牛皮?”戰天風惱了,在地下撿一塊石頭,瞄著曲飛橋,一石頭打過去。

人能隱身,石頭不能隱身,一脫手曲飛橋就看到了,仗劍一格,正中石頭,錚的一聲,火花四濺,曲飛橋更怒:“壺七公,我今夜誓要拿了你,到吊三日。”

他怒叫聲中,左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樓中一道白光飛出,如一道白虹般架在山莊頂上,戰天風兩個抬頭看那白虹,隻見白虹中飛出無數喜鵲,漫天蓋地,而莊中的情形也整個變了,就如先前小樓的情形,山莊屋宇消失不見,放眼看去是茫茫荒野,明月高掛,大江奔流,鵲噪古樹,於極荒涼中又顯出極度的熱鬧,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曲飛橋身子也已消失不見,一群喜鵲卻直向戰天風兩個撲來,白雲裳長劍一展,劍氣如輪,將自己和戰天風兩個一齊護住,喜鵲明滅之中,曲飛橋忽地現身,仗劍叫道:“怪道你壺七公偷遍天下,原來會隱身啊,嘿嘿,可惜你瞞得人眼,卻瞞不得鵲眼,今日看你往哪裏逃。”聲落,一劍刺來。

戰天風大怒,暗罵一聲:“到看誰拿誰。”展開玄天九變,倏一下繞到曲飛橋側後,一鍋猛砸向曲飛橋後背,要一鍋把曲飛橋打翻拿了。

他功力還高於曲飛橋,玄天九變更是迅快無倫,但曲飛橋這七夕鵲橋圖極其靈異,因圖成鵲,因鵲成靈,喜鵲在鳥類中又素有靈鳥之稱,喜鵲能報喜,什麼事都能先知一步,所以戰天風雖快,又隱了身,卻仍是沒能瞞過曲飛橋,煮天鍋堪堪要砸到曲飛橋背上,曲飛橋身子卻忽地往側裏一撲,一下子化成一隻喜鵲,隱在了群鵲之中,漫天鵲舞,戰天風再不知哪隻鵲是曲飛橋所化。

“這老小子原來是隻喜鵲精啊。”戰天風一時失手,頓足大罵,曲飛橋卻從小樓頂上現身出來,哈哈大笑道:“原來不是壺七公,乃是戰將軍和白小姐啊,戰將軍,我說你是何必,不是我吹牛,無論你隱身也好,叫壺七公來偷也好,或者恃強來搶也好,你都是拿不到七夕鵲橋圖的,還是乖乖的請人來下聘,娶了我女兒,才是拿圖的正道,哈哈哈。”

戰天風惱了,取水和白雲裳兩個喝了,現身出來,叫道:“曲飛橋,我本來隻是想借圖一用,用後也就還給你,另有重謝,你卻要故意刁難,我取得天下,難道取不得區區一張圖?我勸你想清楚了,否則真惹出我點火來,讓你人圖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