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橋臉一沉:“你陷身我圖中,還敢說大話,你以為我拿不了你嗎?”身子往前一撲,霍地化成一隻喜鵲,隱身群鵲之中,戰天風功力雖然高於曲飛橋,但曲飛橋借圖隱身,戰天風想要在群鵲中找到曲飛橋真身,卻也是做不到,不由大罵。

便是白雲裳,也沒法在群鵲中找到曲飛橋真身,怕戰天風有失,道:“風弟,我們先出去吧。”

拉了戰天風手,長劍開路,劍氣將數丈方圓之內的喜鵲盡數掃滅,曲飛橋雖化鵲隱身,但也絕不敢在白雲裳劍前現身。

隻一閃,白雲裳已帶著戰天風闖了出來,七夕鵲橋圖雖玄異,但想困住白雲裳這樣的絕頂高手,那也隻是癡人說夢而已。

見兩人出莊,曲飛橋複現身出來,哈哈笑道:“戰將軍,還是早下媒娉才是正途,本人隨時恭候啊。”大笑聲中,自回樓中去了。

戰天風心中是真有些惱了,眼珠一轉,對白雲裳道:“這老小子好象不住在藏圖的樓中,呆會我們再進莊去,到他被窩裏截住他,三招擒了,刀子臨頭,到看他交圖是不交。”

白雲裳想了一想,微微搖頭:“象這種玄力極強的寶物,與主人必定是靈息相依的,曲飛橋即知我們窺伺在側,卻仍不守在樓中,必有他的理由,我猜他即便不在樓中,隻要念動口訣,十九就能驅動圖上靈力,而此圖玄異之極,你我隱了身它也能發覺,想悄無聲息摸到曲飛橋身邊,隻怕極難。”

“試一下也沒關係啊。”戰天風不甘心。

“風弟,不要性急。”白雲裳拉了他手:“我覺得你猜的是正確的,七公必定來過,也是近不得七夕鵲橋圖,所以另外去找克製此圖的法寶了,我們且先等一等吧,七公去了已有數日,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呢。”

她說的也有道理,戰天風隻有點頭,兩人又回山裏來,盤膝靜坐,無時天明,戰天風又打了一隻野雞烤了,白雲裳仍隻是吃了兩隻雞翅,餘下的全進了戰天風肚子。

吃了早餐,兩人複到鵲橋山莊轉了一圈,莊中一切如常,顯然壺七公還沒有回來,兩人便去莊後數裏的一片竹林中隱身,以白雲裳功力,雖在數裏之外,但隻要莊中略有大些的動靜,便絕瞞不過她。

戰天風是個沒坐性的人,竹林中閑坐無聊,大是氣悶,白雲裳知道他的性子,道:“我吹笛子給你聽好不好?”

戰天風不通音律,但看白雲裳吹笛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歡喜道:“好啊,不過沒笛子。”

“竹林中怎會沒笛子。”白雲裳笑嗔,撥劍削了一枝竹子,不多會便做了一支笛子,盤膝坐下,戰天風在她身邊躺下,頭枕在她腿上,看她吹笛。

小溪橫穿過竹林,藍天白雲倒映在溪中,微微的風吹過,拂動白雲裳如雪的白衣,還有她肩頭的黑發,她的袖子略有些寬大,舉笛時袖子褪下去,露出一截小臂,光滑如玉,十根白嫩的指頭,在青綠的笛身上輕輕移動,更襯出她手指的修長柔美。

笛聲輕揚,戰天風並不知白雲裳吹的是什麼,卻已心神俱醉。

一曲吹畢,戰天風擊掌:“真好聽。”

“好聽嗎?”白雲裳微笑:“那我以後常吹給你聽。”

“好聽是好聽,不過我有些吃醋呢。”戰天風皺眉。

“吃醋?”白雲裳不解,笑道:“你吃誰的醋啊?”

“這笛子啊。”戰天風伸指去笛管上一彈:“姐姐抱著它又摸又親,我當然要吃醋,而且是大吃特吃,啊呀,酸死了,牙齒都掉了八十個呢。”

“你胡說什麼啊?”聽著他鬼扯,白雲裳咯咯嬌笑。

“不行,反正我要親回來。”戰天風伸手摟住白雲裳脖子,白雲裳越發嬌笑,纏他不過,隻得俯身吻他。

纏了一陣,白雲裳忽地神情一凝,直起身子,順手整了一下衣服,戰天風看她神情不對,道:“怎麼了,七公去莊裏了?”

“不是。”白雲裳搖頭:“是有人出莊了。”

“曲飛橋出莊了?”戰天風一彈起來。

“不象。”白雲裳搖頭,秀眉微鎖,似乎有一個疑問難以索解,但眉頭隨即就鬆開了,笑道:“哦,原來是她。”

戰天風卻沒明白,道:“什麼?”

白雲裳笑道:“有人出莊,明明覺得是一個人,可風聲又實在不對,我先一下都糊塗了------。”

她話沒說完,戰天風已經明白了,駭叫道:“是那什麼曲肥鳳出莊來了,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