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鸚鵡道:“我是你娘養的鳥兒,我也叫小鳳,和你一樣的名字,因為你娘一直很想你。”

“娘。”曲小鳳又悲又喜,大聲哭叫起來,往前爬了一步,看著那鸚鵡道:“我娘在哪裏,你帶我去好不好?”

“你娘已經過世很久了。”那鸚鵡搖了搖頭。

“娘。”曲小鳳悲叫一聲,身子一顫,昏死過去,邊上的白雲裳忙扶住她,在她人中穴處輸入靈力,曲小鳳醒過來,大放悲聲:“娘啊,你都沒抱過我,怎麼就走了呢。”

哭了幾聲,忽地收聲,看那鸚鵡道:“不,我不相信我娘真沒有了,她要真走了,你帶我去她墳前,讓我給娘叩頭。”

那鸚鵡似乎有些為難,道:“你娘過世後,我也很傷心,就飛開了,她到底葬在哪裏,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月嬌的墳在哪裏?”曲飛橋大失所望,但曲小鳳卻看出了那鸚鵡的猶豫,猛地叩頭道:“鸚鵡大叔,求你了,你一定知道我娘葬在哪裏,求你帶我去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鸚鵡搖頭。

“小鳳,你別叩了,好多血。”曲飛橋看曲小鳳又叩出血來,心疼了,要攔住曲小鳳,曲小鳳霍地站了起來,看著那鸚鵡道:“你真的不肯帶我去見我娘嗎?”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鸚鵡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

“那我就撞死在這裏。”曲小鳳雙眼霍地瞪圓:“我的人找不到娘,我的魂總能找到了。”大叫一聲:“娘,女兒找你來了。”一頭就往石門上猛撞過去。

“曲小姐。”白雲裳大吃一驚,急一把扯住,曲小鳳本來力大,用力又猛,白雲裳都給她帶得一個踉蹌。

“白小姐,請你別扯著我。”曲小鳳要掙開白雲裳的手:“我要見我娘,你就算攔得我一時,攔得我一世嗎?”

聽到她這話,那鸚鵡忽地長歎一聲,道:“你也太倔了,好吧,這也是小姐早料到了的。”

“你肯帶我去見我娘了?”曲小鳳猛地轉身。

那鸚鵡又歎息一聲,道:“小姐閉宮之前,留下一個謎語,說隻要姑爺能猜出謎底,則宮門自開,若猜不出,那就再無辦法了。”

“這女人。”戰天風一聽大怒:“女兒要見她,還要猜什麼謎語,真真豈有此理。”

“你快說。”曲飛橋曲小鳳卻都是一臉喜色,異口同聲催促。

“這個謎語是四組數字和四個生肖,你聽好了。”那鸚鵡微微一頓,道:“三一八兔,七七豬,十一十一狗,一百零一猴。”說完略停一下,道:“聽清了嗎?我再念一遍。”說著又念了一遍。

“這什麼玩意兒啊。”戰天風與壺七公幾個麵麵相窺,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是數還是咒啊?”戰天風大揪耳朵,忽地眉毛一揚:“是不是數她以前養的小生畜呢,三百一十八兔子,七十七隻豬,十一十一是什麼?為什麼兩個十一,哦,可能是十一條公狗十一條母狗,再加一百零一隻猴子。”

“我看你才是那零一隻猴子呢。”壺七公大翻白眼:“居然有什麼十一隻公狗十一隻母狗,虧你想得出來。”

“要不是什麼意思?”戰天風搔頭,扭頭看白雲裳,白雲裳秀眉微凝,卻抬眼看向曲飛橋,曲小鳳也在看著曲飛橋,一臉渴盼之色。

曲飛橋雙眉緊鎖,口中念叼,顯然在苦苦思索,石門前一時鴉雀無聲,誰也不敢打擾他。

曲飛橋在石門前踱了幾個圈子,忽地站住,雙眉一揚,曲小鳳叫道:“爹。”

曲飛橋衝她一點頭,看向那鸚鵡,道:“我猜出來了,卻不知對不對?”

那鸚鵡道:“你說。”

“三一八兔。”曲飛橋報出第一組數字,卻又停了一下,似乎拿不準,看一眼曲小鳳,斷然開口道:“應該是這個意思,三一八,是三月十八日,是我和月嬌初次相識的日子,當時是在一條江上,我聽到她的琴聲,便吹笛相和,一曲畢,她掀簾相見,當時月已偏西,時當卯正,而卯時屬兔,所以三一八兔,是指的我們初次相識的日子時辰,是也不是?”

說完,他一臉緊張的看著那鸚鵡,戰天風等人也一齊看著那鸚鵡,一時間,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那鸚鵡點了點頭:“姑爺好記性,是這樣的。”

“爹。”曲小鳳喜叫出聲,曲飛橋也是一臉欣喜,白雲裳幾個臉上頓時也都綻開了笑,隻戰天風大揪耳朵:“三一八兔,竟是這個意思,天啊,神啊,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