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白雲裳輕嗔一聲,忽地傳音道:“你可記得我們初見麵的日子?”

“什麼?”戰天風失聲驚呼,頓時傻住。

“即然第一組數字是這個意思,那後麵的就都該是這樣了。”曲飛橋信心百倍,道:“七七豬。”叫了這三個字,他卻又停下了,曲小鳳心急,道:“爹。”

曲飛橋麵上略帶靦腆之色,不看她,道:“七月七日,吳江別院,是我和月嬌第一次在一起的日子,具體時辰我不知道,但應該是亥時,而亥時屬豬,所以七七豬應該是這個意思。”

曲小鳳明白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因,也微紅了臉垂下眼光,卻隨即抬眼,看向那鸚鵡,鸚鵡又點了點頭,道:“是的。”

“原來七七豬是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日子,天啊,這些女人真是奇怪啊。”戰天風心中暗暗搖頭,轉眼看向白雲裳,暗下決心:“哪一天我真正要了雲裳姐的身子,那我也要牢牢記住。”白雲裳感應到他目光,自然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俏臉通紅,想瞪他一眼,卻又不敢和他對視。

再次得到肯定,曲飛橋信心更足,道:“十一十一狗,我和月嬌成親後,十一月十一日,月嬌告訴我,她有喜了,當時天黑不久,該是戌時,而戌時屬狗。”

“是的。”那鸚鵡又點了點頭。

“至於一百零一猴。”曲飛橋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也猜到了,月嬌離我們而去時,小鳳剛滿了一百天,她是第二天走的,該是午後,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是申時,因為申時屬猴。”

說到這裏,他不再看那鸚鵡,卻仰頭向天:“相見,相知,有子,別離,這四組數字裏,記的正是我和月嬌最重要的一些日子啊,月嬌,這些你都記得,你是愛我的啊,可你為什麼就這麼絕情的離去呢。”他閉上眼睛,淚水滾滾而下。

“爹。”曲小鳳也哭了起來,她看向那鸚鵡,道:“是這樣的嗎?我爹都猜對了是嗎?”

“是這樣的。”那鸚鵡點了點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男人一般都是粗心的,尤其是這些鎖碎小事,但姑爺竟然都能記得,姑爺的深情,隻在小姐之上啊。”

“是的,我這一生,隻有月嬌一個女人,除了她,再美的女人在我眼裏也隻是過眼雲煙。”曲飛橋用力點頭,看向那鸚鵡:“即然我猜到了,請讓我見見月嬌。”

那鸚鵡也看著他,道:“姑爺,你即知小姐並未對你忘情,就沒想過小姐為什麼這麼絕情嗎?小姐即然這麼絕情不見你,當然是有原因的啊,你真的堅持一定要見她嗎?”

它這話一下子把曲飛橋說愣了,臉上露出驚疑凝思之色,是啊,冷月嬌即然有情,為什麼又這麼絕情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拋夫別女,一去不歸,連麵都不肯見一個?

“爹。”曲小鳳叫,她可想不了那麼多,她要見娘,更要讓爹娘相見,除此以外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會考慮。

曲飛橋點點頭,看向那鸚鵡,眼中射出堅定之色,道:“是的,我要見。”略停一停,又道:“不論任何情況,她都是我的妻子,小鳳的親娘。”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那鸚鵡曼聲低呤,卻終是點了點頭,道:“即然你硬是要見,那就見吧。”撲翅飛起,直向月亮岩頂飛去。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曲飛橋喃喃念著鸚鵡的這兩句話,麵色數變,低叫道:“月嬌,你到底遇到了什麼?”白雲裳曲小鳳兩個也都是心中發緊。

戰天風和壺七公兩個卻沒想那麼多,而是緊盯著那鸚鵡,鸚鵡往上麵飛,說明在月亮岩頂有開啟冷月宮石門的機括,可壺七公戰天風兩個細細看過,卻都沒發現,所以兩人都想知道,機括到底在哪裏?是什麼樣的布置瞞過了他們的眼睛。

除了那些石窗,整個月亮岩其實都是林木覆蓋著的,其中不乏古樹,那鸚鵡就直向一顆古樹飛去,古樹上有個碗口粗的洞,那鸚鵡鑽了進去,不見了,戰天風兩個立刻就明白了,外麵還是沒有機括,但這棵古樹的樹洞應該有暗道直通宮中,明白了這一點,壺七公哼了一聲,他這一聲當然是哼給戰天風聽的,意思是沒有發現機括不是他眼力的問題,戰天風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懶得和他說了,隻看著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