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你。”荷妃雨看著他:“你是我種下的樹,在你結下果子之前,我不能讓任何人砍了它,所以我不能讓天欲星毀了你,而白雲裳,是停在你這棵樹上的鳳凰,她和她身後的佛門如果全力支持你,你結出的果實就會更大更甜,隻是東海那幾個老和尚如此固執,到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原來你是想讓雲裳姐挾佛門之力全力支持我,所以不願她和佛門分裂啊。”戰天風終於明白了:“後來在鷹愁澗要害死我雲裳姐和東海三僧,就是見佛門不可用,要一網打盡了。”

“不會。”荷妃雨搖頭:“白雲裳是你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劍,我不會害死她的,當天隻要她往上衝,我就會放她走,順便再做一個天大的人情給你,我已用九鼎挑起了內戰,有白雲裳在你身邊,你最終會出手平定內亂奪取江山,那才是我摘果子的時候,而你的表現果然遠超我想象之外,短短數月間,竟然把內亂外患一起掃平,甚至連枯聞夫人也給你收拾了,了不起啊戰兄,我一生不服人,但卻真的佩服你。”

“還是你厲害吧。”戰天風嘻嘻一笑:“行了,現在樹長大了,果子滿園了,摘吧,想怎麼個摘法兒?”

荷妃雨鳳目微凝,深看著戰天風,道:“戰兄,有一句話,我要和你先說清楚,你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而我要的,隻是江山而已,現在的情勢,江山在你手裏,而你的蘇晨在我手裏,我今天來,是想以最平和的方法和你交換,蘇晨還給你,你把江山給我,我們各取所需,你若另動心機,萬一傷了蘇晨,你莫怪我。”

“行啊,我還怕你另動心機呢。”戰天風笑。

“不要。”蘇晨急叫:“天風,不要和她換。”

“晨姐。”戰天風看向蘇晨:“你要我看著你死,然後天天坐在那張爛椅子上去做木頭菩薩嗎?不,晨姐,也許別人把天子之位看得比天還重,但在我心裏,那張爛椅子還及不上你一根頭發。”

“天風。”蘇晨心中感動,痛哭出聲。

戰天風又轉頭看向白雲裳,道:“雲裳姐,你別怪我,我是個自私的人,天下的事我真的管不了,我惟一盼望的,就是和你、晨姐、還有瑤兒三個在一起,喝喝酒,吃吃狗肉,其它的真的想不了太多。”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又道:“而且你擔心的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吧,誰當天子並不重要是不是?那荷妃雨當天子絕對比我當天子要強,我在戰場上無往不勝,隻是一點小聰明再借了幾位師父的智慧再加上一點點運氣,而說到治國,其實我真的不拿手。”

早在西風那次,荷妃雨以留夢珠讓戰天風做夢,白雲裳就知道了戰天風的選擇,雖然白雲裳本心裏並不願意戰天風拿江山來和荷妃雨交換蘇晨,但她知道,絕不能阻止戰天風,而且戰天風的重情義輕權位,也讓她感動,點點頭,道:“風弟,我理解的,我不攔你。”

戰天風最怕的就是白雲裳反對,白雲裳點頭,他一顆心立時就鬆了下來,道:“雲裳姐,謝謝你。”轉頭看向荷妃雨:“行了,換了,放了晨姐吧,我率天軍出關,以後逍遙山水,天下是你的了,爛椅子你慢慢坐,爛攤子你也慢慢收拾吧,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再玩花樣,否則我能把天下讓給你,也能再搶過來。”

其實荷妃雨和戰天風一樣,最怕的也是白雲裳反對,蘇晨在戰天風心裏很重要,可白雲裳在戰天風心裏也同樣重要,這一點荷妃雨是非常清楚的,所以白雲裳點頭,荷妃雨也重重的舒了口氣,不過神誌可一點不敢放鬆,看著戰天風道:“戰兄放心,隻要交換成功,我絕不會再起花樣,但有一點請你理解,我現在還不能放蘇晨。”

“為什麼?”戰天風眼光一凝:“天下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我不想要什麼了,但我必須要保住我得到的東西。”荷妃雨緊吸著戰天風眼光:“戰兄,你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如果這麼簡單的憑一句話,我是不敢放人的,我必須要一些東西來保證。”

“你要什麼做保證?我給你寫張保書?”

“不是。”荷妃雨搖頭:“兩樣,一,我要先借龍珠吸取九鼎龍氣,你實力太強大,天軍不說,白雲裳,無天佛,鬼狂,都是一代宗師,枯聞夫人加錢不多莫歸邪都死在你手裏,我可不是對手。”

“龍珠和九鼎不早就在你手裏了嗎?難道還沒吸龍氣?等什麼啊?”戰天風怪叫:“不是要等著我給你喂吧,可我也喂不進啊。”

荷妃雨深看著他,搖頭:“戰兄,你瞞不了我,九鼎上你一定弄了鬼,所以閻世聰才會給火龍噴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