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2)

樊汐一見來人,狐狸眼噌地閃出了一道光,該死,他剛才還水蒙蒙的眼越看越像在笑,天殺的,他居然是一個演技派!我沮喪得要命,在這麼關健的時候,老爺子你為什麼要來絆我的馬腳?可樊老爺子對我好得沒話說,我親爸都沒他對我好,他有事讓我回去,我不得不賣他一個大麵子。可是,這一回去,這離開樊府的事就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了。嗚嗚……

☆、又一次失足落水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再來一篇!!

一回家,有幸見到偉大的大雅朝皇帝禦筆親書聖旨一幅,內容是要所有正三品以上的京官和各國公候的子弟,凡年紀在十三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人都要去參加後天晚上在皇宮之內舉行的晚宴。而我和樊汐都是榜上有名,because,老爺子官職是左丞,官階正一品!

晴天忽來一道高電壓霹靂,把我轟了個心腦殘疾,四肢無力——老子竟然必須要進皇宮觀賞皇帝!

眾所周知,穿越係著名的緋聞基地排行榜,皇宮年年拿第一。穿越的女人視它們為小家雀們飛上枝頭變鳳凰後的華麗鳥窩,最理想的愛的歸宿。而對穿越的男人來說,那是耗幹了無數好男兒自尊與血淚的虎穴,埋葬各類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花樣年華的龍潭。

小肉包為什麼可憐?因為當它飛去打狗的那一刻,它便喪失了回頭的自主權。過河的卒子為什麼悲慘?因為當它越過了楚河漢界的時候,它便隻能勇往直前。回了樊家的羅越洋為什麼要眼淚連連?就因為他一時心軟,把自己再次陷入了虎穴龍潭,想回頭?隻有一個字,難!

由於我對外宣稱為失憶的樊家二少爺,蒙在鼓裏的老爺子為了怕我在宴會上丟臉,不惜親力親為,把封塵已久的詩書禮頌翻出來,要我連夜挑燈奮戰,把“以前”所學重新溫習一遍。

我獨坐書房,盯著書山一座,不尤地想起鹿鼎記裏的經典段子。陳近南讓韋小寶進宮偷四十二章經,臨行前要教他絕世武功的場麵:

韋小寶拿著一本書:嗯?這麼大一本我看要練個把月啊!

陳近南:這本隻不過是絕世武功的目錄,那邊才是絕世武功的秘笈!

⊙思⊙兔⊙在⊙線⊙閱⊙讀⊙

(對麵是一堆書山)韋小寶:哇!看也要看一年啊!

陳近南:我是看了三年,練了三十年,才有今天的境界!

韋小寶:三十年,那我還有多少時間練?

陳近南:一晚!

韋小寶:噢!我還有一晚的時間練,那還不是“九死一生”啊!

陳近南:不是,看了就九死一生,不看就十死無生!

韋小寶結果也沒看,混進宮非旦平平安安,還混成了鹿鼎公。我稀裏嘩啦地翻著書,繁體字一堆,能認不會寫,幾頁下來早已是眼花繚亂。很不明白,去參加宴會隻不過是吃吃小酒小菜,看看小歌小舞,再聽聽皇帝放放龍屁,沒有必要弄得像趕考一樣慌張吧?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效仿小寶兄弟,這時,樊汐卻趕來撂了兩句話:“這場晚宴怕是皇上給太子選侍臣的幌子,爹可能想你通過這次機會重返朝堂。可我卻不想你趟進這混水,所以你到時還是什麼都不要做,安安靜靜呆在一旁就好,盡量不要把自己顯露出來。其它的事由我來應付。”

些話一出,我水汪汪的眼裏滿是星星,覺著此時的樊汐,真是越看越像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我喜笑顏開,拍拍著樊汐的肩大力稱讚:“這話好,正合我意!兄弟你果然夠意思,比陳近南負責多了!”

“陳近南是誰?”他愣了。

“誰也不是,反正你也不認識!我先去睡了,明天還有一堆事要準備呢!”我打著哈哈一身輕鬆地逃開了他的再次追問。

宴開仁壽殿,燈光火影亮如白晝,人影綽綽亂花迷眼,輕歌曼舞嫋嫋翩躚。我坐在一個光暗影昏的角落裏,對著精致美味的小酒小菜,興致索然,懷著一肚子怨氣地等樊汐出現。樊汐這混蛋,讓我先出門,自己卻在家打扮個沒完。 切,小白臉再梳妝再打扮不也還是臭男人一個?累得半死半活的,還不如像我一樣索索性性臭到底,活得既省事又瀟灑!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的好感,此時又化成飛灰一片。

而我一個人在這富麗堂皇笑語聲聲的地方,卻隻能孤零零地對影自憐。不是我內向害怕跟人交談,而是因為樊汐交待過,我一定要當一個木木訥訥其貌不揚的小白青年才有可能安全脫險。

我還在腹誹不止,卻突然聽得堂內嘩聲喧鬧。抬望眼,再相見,我卻在燈火闌珊處睹得他一抹驚豔。

仍是一身修長的白衣勝雪,髻上束了著金絲白紗冠,幾綹烏黑油亮的長發順滑地散落在雙肩,風采怡人。看他如墨鳳眼微微展轉,一雙星目流光盈采,電,於是就這麼穿透了眾生的心;再瞧他粉色紅唇稍稍輕啟,一排貝齒光華初綻,光,於是也這麼閃花了眾人的眼。如此光電效應作用之下,我一口涼氣未吸盡,大堂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