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起來說話吧!”聲音和悅,卻盡顯威嚴。

“皇上請恕罪,家弟失憶之症未愈,之前所學早已付諸流水。他官籍已銷,又身無所長,來赴宴已屬鬥膽,隻因不敢再丟人現眼,故才在這一旁坐觀。”樊汐也急忙竄到了跟前,替我遮掩。

“丟人現眼”這個詞雖然讓我很不滿,但是形勢所迫,我沒得選擇,隻有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表示同意此說法。

“愛卿何必如此驚嚇,朕又不會吃了他。”皇帝瞟了樊汐一眼,嘴角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浚卿失憶之事,固然讓人痛惜,但忘了可以再學回來嘛!再說,吟詩作對也不過是怡情怡性之事,答得上,說明他天資還在,也難保不會喚醒他以前的記憶,若答不出,那也無傷大雅,為何不讓他參與?”

樊汐還想繼續幫我推辭,恒治帝身後卻蹦出個人,趴嗒一下,就像隻樹熊半掛在樊汐身上,剛剛變聲的嗓子還剩一絲童音撒嬌道:“汐卿就應了父皇吧,我也想看看浚卿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眼前這個十四五歲小屁孩兒,不消說就是樊汐介紹過的那個難纏的太子。近看長得不錯,相對同齡人來說,他海拔挺高,隻不過白白嫩嫩的臉嬌得像掐得出汁兒來。這孩子應該長得他媽,柔美的臉像個女娃,削尖的小巴一揚……唉替他悲哀一下——他爹是一經典老攻,他卻活脫脫像個完美的小受。瞧,他盯著我視線,毫無掩飾其中□裸的輕蔑……嗯,沒錯,他還是一女王受!

但是,我哪兒招他惹他了,居然這麼瞪我?再瞪我就唆使樊汐那狐狸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看著萬歲爺,我剛想替自己再分辯幾句,一個討人厭的家夥竄上了跟前。

“皇上,請恕小臣多言。依小臣剛才所見,樊狀元能言善變,才思敏捷仍然與眾不凡。小臣有一舍人名叫才德訓,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深受家父好評,這次他也有隨小臣同來。小臣有個提議,若讓才德訓與樊狀元當堂切磋切磋,定讓我們見識一下大家風範!”

磋磋磋,我搓你個死人頭!靠,歐陽甫,你這小子真他媽陰險,居然給老子來了招陣前使絆!

這下好了,這小人一開口,除了我跟樊汐,殿上無人不期待滿滿,皇帝更是心動,張嘴就叫:“傳才德訓上前!”結果,少數服從多數。我就是那團火,樊汐這張紙沒把我遮住。萬歲爺怕沒意思,更是追加一道口諭,我必須全力以赴,不得放水,否則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眼睜睜地站在一邊,看著一群狂魔亂舞,扛板凳的扛板凳,占位置的占位置,吃糕點的吃糕點,聊天的聊天。而我,臉皺得像苦瓜幹,對在站旁邊的樊汐悄悄說道:“這下完了,趕鴨子上架,隻好死馬權當活馬醫了!壞你弟的名聲,丟你家的臉,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樊汐卻沒了先前的那份緊張,一臉平靜如常。他漂亮的眼睛看著我,笑得很輕巧:“用不著逞強,盡力就好!”長袍遮掩下,有一隻溫涼的手觸到了我冷汗潤透的手指,一把抓住,手指交纏,輕輕摩挲。

我抖了一下,意外的,我居然沒有立刻把手抽出來,腦子木木麻麻的,隻想透了這麼一個概念:原來,被他這麼握著的感覺其實也挺不錯!

最終,他鬆開了手。他的汗留在我的手心,散放著一陣淡淡的茶香,讓心髒又是一陣痙攣。

甩甩頭,在心裏嗬嗬嗬幹笑了兩聲……這是兄弟之誼,兄弟之誼,握握手,好朋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深呼吸三下,步平腳穩,走向禦座前那片給我們留出來的空地,空地的四周,黑鴉鴉的盡是人。我仿佛又回到了考跆拳道柔道時的比賽。每次走進賽場,對手都站在台上,眼神淩厲的看著我,企圖在賽前就把我的信心擊潰。這次,竟然也不例外。那個叫才德訓的人臉上寫滿了傲氣和自負,一雙厲眼盛氣淩人。於是,如往常一樣,我嘴角習慣性地挑出一抹笑,笑得隨心所欲所,笑得甚無所謂。記得樊汐說,別人好不容易經營出的威嚴,在我的眼裏就形同一張薄紙,一碰見我那無所謂的笑,它就會輕而易舉地被粉碎掉。

既然樊汐這小子都這樣說了,看來那位叫才德訓的仁兄怕是被我得罪定了!

☆、三藏爺爺我發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投訴] №1 網友:jj 評論:《越洋學士》 打分:2 發表時間:2006-08-31 20:16:10 所評章節:13

過癮,不過後一個對的好像不工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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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擺改一下,謝謝大人了提點!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歐陽小痞子本性為標準來看人,那跟他走得很近的才德訓也就算不上個善類。

初見他的印象,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是標準的迂腐酸書生。本來,我為了盡量避免引起皇帝對我的過分關注,打算裝瘋賣傻,見好就收,不跟他硬碰硬。但是天不遂人願,這斯文敗類的眼神,惹得我發了飆。

我剛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盯著我的表情,高傲得像某納粹帝國那個留小胡子的元首。沒一會兒,樊汐後腳跟到我身後,他這會兒眼神一變,明顯就是一條覬覦肉骨頭的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