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2 / 2)

他的表情讓我突然想起了剛才他跟歐陽甫貶損樊汐的話:“但看那張臉,看那副身段,的確比京裏最紅的相公還要銷魂,就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麼樣了。難怪皇上會被他迷得魂不守舍,把戶部尚書這麼一大塊肥差給他。”

怒火在心中騰起,我決定,竭盡所能,還他一個連本帶利,絕對不會放過他!

三通鑼響,殿內鴉雀無聲。

“在下不才,歐陽丞相門下弟子,姓才,名德訓,字慶文。素聞十五歲折桂的樊大狀元郎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今日有幸謀麵切磋,還望賜教。”嘴巴向著我話,小眼睛卻直奔我身後的樊汐。

“不敢當!”我拱拱手,麵帶笑容。我忽然瞄到了韓啟書在人群裏向我張望,看起來是又擔心又期盼的樣子。這小子,剛才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現在才出現。我向他點點頭,示意不用擔心,他安心一笑,港姐式的牙露八顆,嗬,孺子可教!

歐陽甫急不可待地在一旁起哄:“才公子那就敢快出對,讓我們見識見識樊狀元的才學吧!”嘿嘿,這家夥的口氣,真有點像唐伯虎點秋香裏那個動不動就想發飆的寧王。

那我就效仿一下那位深藏不露,風靡萬千少女的迷途小書僮華安了。小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各位星爺迷們可千別怪小弟厚著臉皮戧戲啊!

我靠,才德訓一出對,那個耳熟。

“口十心思,思花,思雨,思佳麗。”心有所思,眼有所顧,他的狼眼還落在樊汐處。

樊汐輕哼一聲,在我身旁小聲提點:“言身寸謝,謝天,謝地,謝君王。”

我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兩眼微彎,一回頭,道出的卻是另一句:“八目尚賞,賞吃,賞穿,賞耳光!”全場哄堂大笑。樊汐愕然地看著我,有點寵溺搖著頭,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才德訓聽出了我說他寄人籬下,臉唰地像被打了一耳光那般紅潤。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壓壓驚,然後繼續出對:“雨!”

“風!”我答。

“花雨!”

這小子還思春麼,三句不是花就是雨的,於是我把“春風”一改,答道:“酒瘋!”

他鄙夷我,繼續:“飛花雨。”

我笑嘻嘻:“發酒瘋!”

“簷前飛花雨!”

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席上發酒瘋!”

他瞟見他手上的杯子,臉色一白,匆忙放下。“處處簷前飛花雨!”

“回回席上發酒瘋!”

“皇天有道,處處簷前飛花雨!”他突然揚眉氣舒,看著我得意洋洋。

很不明白,他來得那門子得意。

我裝做心情沉痛的樣子,以同情的目光看著他:“祖宗無德,回回席上發酒瘋!”

人群裏又裏一陣大笑,有人開始拍手叫好,韓啟書大爽,手舉得老高,是拍得最賣力,叫得也是響。離他不遠的歐陽甫,臉上無光,憤恨地盯著他,卻盯得韓啟書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歐陽甫朝才德訓使了個眼色,小才狗得令,大嚷起來:“樊狀元,大家都是讀書人,對對子本是怡情養性風雅之舉,你為何要趁機罵人?”

看你這小眼睛沒個老實,怡的什麼情養的什麼性抽的什麼風?不罵你罵誰?

我撓著腦袋,裝著糊塗:“沒辦法,我一粗人,也不懂這一套風雅,隻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無心之言,請公子不要對號入座。”

才德訓非旦沒博得眾人的同情,更沒招來別人對我的批判,反而又惹起一場大笑。

為了轉移眾人的視線,他忽然伸手指著窗外:“我眼觀一輪月!”

“你腳踏兩條船。”我盯著他外形搞笑的鞋。

他的臉,像蹭了煤渣,灰了一頭不說土也一臉。

嗬嗬,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他,沒這金剛鑽,我怎敢攬這瓷器活?

小弟在大學裏雖然是學著怎麼跟電路板死磕的,而倩倩這丫頭卻是中文係的。作為資深的同人女,穿越文一看多了,就萌發了很多不良的念頭。她說風月場所少不了吟詩做對,我應該學一學,要是我以後穿越了也好有個應對。三番四次威逼利誘,她得了逞。於是,她把老師布置的詩留給我背了,把老師留下來的對子讓我對了。詩背對了,對子對好了親一口,背不對,對不好揍一拳。

我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就衝著那張粉嫩嫩的小嘴貼在我臉上不到三十秒的甜蜜,再苦我也無謂,再累我也覺得美,於是我頭綁敢死頭帶,讓兄弟們幸災樂禍眼睛見證了新世紀好男人的誕生過程——舍命陪女子,挑燈夜讀,一陪就是整整一個月

後來,兩人漫步花前月下時,偶爾給她背首小詩,再跟她對幾副對子,她就幸福的窩在我懷裏感動出一場漫肩花雨。痛苦裏熬出來的甜蜜,美得我的小心肝顫悠得不言而喻……

就因為嚐了些甜頭,我發揚了舉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