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好處你投奔他?”
“也不是說沒有好處。”她苦笑:“當我說出我喜歡表哥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在你們身邊了,而我又那麼妒忌你,你當時明明不過是一個小乞丐似的人物!我以為你是假的嫁給我表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拿著你的錢跑路了!可是兜兜轉轉的,你們居然在一起了!你們如膠似漆,讓我情何以堪!但是表哥趕我走,我就知道天下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把我送到令狐思思那裏,不過就是一種變相的囚禁!你說,他是你茅山聖使的丈夫,是南茅山雲風輕的徒弟,他說出來的話,有幾個名門正派不給麵子?所以,我不想待在令狐思思的身邊被囚禁一輩子,別的地方當然也不能待了,與其到處流浪,不如到這裏謀求一條生路。”
這麼說,還是我們逼著她到這裏來的?
我低下頭,歎氣,說:“我把陸北辰還給你。你願意脫離天魔這裏嗎?”
“你在說謊騙我嗎?”陸楚楚激動的說:“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厭煩你的欺騙!你怎麼會把陸北辰給我?你會嗎?一個女人會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別人嗎?你有什麼目的?”
她目光一閃,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說:“難道你不喜歡陸北辰了?”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了?
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但是……
肖寒猛然從地下鑽了出來,他現出了原形,搖頭擺尾的衝著陸楚楚而去。
“妖蛟!”
陸楚楚掩住袖子,拚命的逃跑。
“肖寒,殺了她吧。”
雖然我的理智不允許讓我這麼說,但是我卻暗暗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
殺了她,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肖寒的攻勢很猛,隻一下,就把她從白虎的背上掀落。
然後一爪就撕開了她背後的披風。
而在肖寒的攻勢下麵,有幾分功力的陸楚楚隻能狼狽的大喘氣,拉緊了自己的披風忙不迭的逃走。
邊逃走還邊祭出了冰蠶絲。
肖寒的身體在空中一愣怔,他打了個噴嚏,笑道:“當年,我就破過冰蠶陣,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從天魔手裏拿到冰蠶繭吧!今天我就滅了你,為茅山除此後患!”
“不要!”陸楚楚大喊著。
“手下留人!”
一個身影撲了過來,他把身上的披風丟給了匍匐在地上的陸楚楚,自己伸開了雙臂,攔在了肖寒的麵前。
是陸北辰。
肖寒眯起了眼睛,他搖頭晃腦的說:“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茅山的靈獸,也不是茅山的人,你沒有這個資格代表茅山行事。”
這話是陸北辰說的。
肖寒恢複了人形,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威脅。
他說:“你說什麼?你說我沒有資格代表茅山行事?我是奉了陶空的命令來的!”
“她現在已經不是聖使了。你要明白,而且,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
我一愣。
肖寒大笑起來,說:“涉及到了天魔了,你還以為這是家事?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殺死她,對吧?”
陸北辰看向我,說:“小洛,我知道她對不起你,但是我可以讓她走,走得遠遠的,不會再回來,她一直陪著我長大,可以說是我的親人了,陪著我走過了少年那段最艱難的時光,我不求你原諒她,就答應我饒恕她一命,好嗎?她隻是鬼迷心竅不懂事。”
肖寒都無奈了。
他抱緊了胳膊,不發一言。
我覺得我應該說什麼,但是喉頭酸澀,半晌才說:“那你要把她弄到哪裏去?”
上一次把她送到令狐思思那裏,她跑了兩次,而現在,令狐和雲掌門新婚燕爾,自然也不會有閑暇的時間顧及到她。
那麼現在呢?
陸北辰沉吟。
肖寒摸了摸下巴。他說:“這件事,不如讓我來,如何?”
我看向他。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怎麼,你不相信我,能夠把這件事給做好嗎?”
那他是要把陸楚楚放在哪裏呢?
難道是茅山聖地?
我打一個冷戰,這個方案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肖寒打了一個響指,他把陸楚楚收入了自己的袖子裏。
他不無輕蔑的說:“哎呀,你以為,天魔會在乎你這個陸楚楚嗎?嗬嗬。他留著你不過是為了惡心別人罷了。”
說著,他一把抓起我,現出了原形,飛了起來,自然沒有管在昆侖裏的陸北辰。
我看了看下麵,肖寒說:“看什麼看,這種人,讓他死了算了!”
我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說:“你該不會把她放我們的聖地裏吧?”
“當然不能!我怎麼能讓她和陶空住在一起,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