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很明顯的很高興。
他一張臉上都看得出來笑成哈士奇了。
“肖寒。”我叫住了他。
他拱手:“聖使。”
“肖寒你看到陶空殺人,沒有被嚇到啊?”
我是這麼問的。
他一進殿,的確是被嚇了一跳。
“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殺人。”肖寒淡淡的說:“何況,我相信,她殺人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那麼說,就是陶空前輩無論殺什麼人,殺了多少人,你都會維護她嘍?”
“那是當然的。”他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執念這麼深!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匆匆的加快了步子,說:“我先走了。”
我抱緊了手裏的書。
這個世界上的感情,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
說起來,我倒是羨慕起肖寒對陶空的維護起來。
我覺得,哪怕陶空現在讓肖寒去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上完了明言堂的這個道家理論課,感覺口幹舌燥,但是也比剛開始的時候,被學生們問得手忙腳亂的好多了。
所以,我的心裏湧起了一陣自豪感。
但是自豪感帶來的好心情,馬上就被一個人給破壞了。
陸北辰。
是突然出現的陸北辰。
他現在還保持著一個星期來看我一次的節奏。
但是此時,他看著我的神情中,帶有稍微的困惑。
我也納悶,他為何那麼看著我。
他忽然問:“明珠呢?”
“明珠?”
我一愣,他為何忽然關心起明珠來了?
他不是一直對明珠不管不問的嗎?何況,明珠還曾出手對付過我們呢!
見我不回答,他又問了一遍。
我說:“她走了。”
這是陶空讓我說的官方的說法,所以我說出來了,也不以為意。
而陸北辰的臉色馬上變了,他說:“她能到哪裏去?是你把他殺了吧?”
“陸北辰!”我本來看到他有些激動,但是一聽他的話,我更激動了,說:“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沒有殺她!”
陸北辰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陸北辰,你是什麼意思!”
我來了怒氣,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明珠了?”
“我不是關心她,而是覺得你變了,變得讓我不認識了。就算不是你殺了明珠,那麼,我問你,明珠呢?別人出手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攔對嗎?”
我一愣怔。
他怎麼知道我沒有阻攔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對殺人這麼沒有感覺了?陶空都交給了你什麼?”
他抓住了我的肩膀,說:“我不是為了明珠的死而來質問你,而是為了你對人命的漠視。”
“我對人命的漠視?陸北辰,你在搞笑嗎?”
說起來,此時在我的心裏,茅山的利益早就已經高於一切,陶空為我好,殺死明珠,這是能理解的,但是我什麼時候對人命漠視過了?他這是把我和那個天魔相提並論了嗎?
“陸北辰,如果你來是為了質問我,那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