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中一直在叫風南起的名字?
我猛然醒悟為何沈燈剛才不守在床邊,而要去外麵抽煙,他一定是聽到了在昏迷中我呼喚的人的名字。
“小九,真的是那個風南起,把蕭族長帶走了嗎?”
她道:“你要老實說。是不是?”
“是的。”
這是我看到的。
“那麼,那個風南起,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唐麗莎的臉上帶著詢問和懷疑。
“是的。”
何棄療都不想說什麼了,直接道:“我說,就算是風南起,他也不是你的男朋友了。他現在是天神教的人,是我們的敵人。“
“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唐麗莎打斷了何棄療,拉著他,出了病房,那眼神似乎是在責備他。
我頹然躺下,整理了一下我的記憶,沒錯,我看到的就是風南起!
我不會認錯!
而他,就在那些厲鬼試圖拉扯我的時候,出現救了我!
他為什麼要出手救我?
他難道還認識我?對我手下留情?
那他為什麼又要帶走蕭族長?
風南起,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你,是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風南起?
沈燈推門進來了。
他神色如常,坐在我旁邊,開始剝桔子。
“沈燈。”我本來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看他動手剝桔子,好像忽然有一道火花閃過腦海,我坐起來說:“沈燈,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關押蕭族長,而不是直接殺死他,弄一個自己控製的族長呢?”
“大概是因為蕭族長能夠領導那個鎮子?能夠讓那個鎮子上的人都聽話?”
沈燈推測。
“不,我覺得哪裏不對。”
按理說天神教不會在乎一條人命,那麼會不會是蕭族長掌握著一些天神教迫切需要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就要下床。
“不用了,我去把他們叫來。”
沈燈按住我,轉身要走出去。
“沈燈!”我看他的背影,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沈燈,對不起。”
我找不到別的話來表達我的歉意。
我明明知道他對我的在乎,卻依然情不自禁的叫出風南起的名字,大概,我又把他傷到了。
沈燈微微點頭,說:“我隻希望,你以後都不會跟我說這句話。”
我也希望,我以後不用再對沈燈說對不起這句話,但是……
何棄療和唐麗莎他們被我叫了過來,我把我的設想說了一下,唐麗莎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知道天神教所希望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她把頭偏向我,道:“你仔細想想,蕭族長,說過什麼?”
我開始仔細回憶,在那個驚心動魄的時刻,已經將近昏迷的蕭族長說的話。
“啊!”我叫了出來。
“來不及,來不及,武侯墓,武侯墓!”
我這是完全複述當時蕭族長的話。
他這句話沒頭沒尾,根本讓人猜不到他要表達的真實含義。
而武侯墓這三個字好像是刺激了何棄療的神經。
他一下子跳起來,道:“什麼,武侯墓?蕭族長說是武侯墓?”
唐麗莎對於何棄療的一驚一乍很不耐煩,她看著何棄療道:“武侯墓怎麼了?”
“我……嘿嘿。”何棄療搓著手,說:“那裏不是說,埋藏著諸葛武侯留下的寶藏嗎?”
唐麗莎聽了這句話,厭煩的白了他一眼。說:“人們都知道武侯墓大致在哪個地區,但是卻不知道武侯墓的具體坐標,也不知道怎麼打開,怎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惦記著寶藏?”
聽見這句話,何棄療低下頭,好像是泄了氣,說:“惦記歸惦記,找找總能找到的……”
他嘟嘟囔囔為自己解釋了半天,忽然往自己大腿上使勁一拍,道:“難道他知道武侯墓的具體信息?”
細想下來,也隻有這個秘密,能讓天神教的人不肯放棄蕭族長了。
此時,梁興揚從自己口袋裏拿出那個被他翻閱得破破爛爛的,如同爛狗肉一樣的地圖,他在地圖上指了指我們所待位置的上方,說:“何棄療,武侯墓傳說中所在的位置,就離著我們不遠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這麼說,還真的很有可能是武侯墓。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啞然無聲。
隻有唐麗莎開口了,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就可以肯定,蕭族長並沒有交代出他知道的秘密。否則,他早就被天神教給殺了。天神教也不至於大費周章把他關起來,然後再大費周章的把他給帶走。”
“沈燈,你覺不覺得,那棟宅子很像……”
我想說那座宅子很像當初玄靈老母帶我沈燈在成都入住的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