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師娘(2 / 2)

第二天繼續巡診,到了另一個村子,李福根先裝睡,聽著苛老騷屋裏的動靜,大約九點多鍾的時候,苛老騷又出屋去了,李福根跟著出去,苛老騷到一戶人家,敲了兩下門,那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個女人,穿著細花的短褂,苛老騷嘿嘿笑著,伸手就在女人身上掏了一把,那女人啐了一聲:“討厭,快進來。”

把苛老騷扯了進去。

“師父真的在外麵有女人,師娘知不知道?”李福根身子發僵,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

這是第二次,卻不是最後一次,李福根跟著一路巡診,就看了一路,李福根數了數,七天時間,苛老騷睡了八個女人。

敢情他不是巡診,是下種呢。

李福根看了一路,也憋悶了一路,他也不敢問苛老騷,他隻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還好一點,男人出去打工了,守著老人孩子,需要這個,可苛老騷為什麼要這樣呢,別的不說,他對得起吳月芝嗎?

回來兩天,李福根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睡二樓,苛老騷吳月芝一家三口睡一樓東側的,每次睡下後,他就去聽房。

苛老騷在外麵玩女人,響動很大,喜歡嘿嘿的笑,一種很得意很變態的笑聲,所以李福根肯定,隻要苛老騷上吳月芝的身,必然會有響動,可李福根聽了兩個晚上,屋裏一點響動也沒有,每次聽到的,都是苛老騷巨大的呼嚕聲。

這讓李福根非常的失望,他心裏其實癢癢的。

“師娘,是什麼樣子呢?”可惜聽不到。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苛老騷又開始出去巡診,跟前麵一樣,一路巡過去,就是一路睡過去,幾乎每個村子都有他相好的女人,有的村子甚至好幾個,有時他一天晚上,甚至要爬幾個。

而隻要回來,他就呼呼大睡,碰都不碰吳月芝。

這種情形,大約維持了一個多月時間,李福根終於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等苛老騷幽會回來,他坐到了苛老騷床上。

看到他,苛老騷到是愣了一下:“怎麼還沒睡,坐我床上做什麼?快睡去,明天趕早還要去新竹呢。”

李福根不動,苛老騷奇了:“你小子怎麼了?發什麼愣症呢?”

李福根憋了一口氣,抬頭看苛老騷:“師父,你為什麼這樣,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師娘?”

苛老騷愣了一下,看著李福根眼晴,他的小眼晴仿佛一下子發出光來:“你小子知道了?”

李福根也不怕他,氣鼓鼓看著他,也不應聲,憋半天才道:“師娘那麼漂亮,比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漂亮,比所有電影明星都漂亮,你為什麼這樣?”

他氣鼓鼓的樣子,到把苛老騷逗笑了,拿出酒葫蘆,喝了口酒,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小子,這個以後你結了婚,就會明白的。”

這話讓李福根氣憤,但他不知道怎麼反駁,道:“可你禍害了別人家女人。”

“什麼叫禍害。”苛老騷又笑了起來:“你小子啊,屁事不懂,你一路看過去,現在農村裏,還有幾個男人,都是老人女人帶著孩子在家裏,那些女人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天田裏土裏做到頭,到夜裏,好不容易歇下了,卻孤零零一個人,她們也是人,她們也想啊,我這是幫她們做好事呢?你即然看見了,那你說說,我強迫過哪一個,她們哪一個不是高高興興的?”

苛老騷那張嘴,吃八方的,李福根根本說不過他,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那些女人,有些真的好象比苛老騷還要騷上三分。

李福根啞口無言,回到自己屋子,想了半夜,沒想出個因果,隻是想到了吳月芝,得出個結論:“無論怎麼說,他都對不起師娘。”

在床上翻了一夜燒餅,第二天早上,頂著個黑眼圈出來,苛老騷看著他,嘿嘿一笑,把酒葫蘆遞給他:“喝一口。”

“不喝。”李福根扭頭。

他這是第一次跟苛老騷賭氣,不過苛老騷到不生氣,隻嘿了一聲:“小強牛,我這酒,一般人喝不到呢。”

李福根不理他。

到新竹村,治了兩條豬,一頭鬥架的牛從田埂上摔下來斷了腿,給接了一下,都是李福根動手,苛老騷就動動嘴,本來說好下午回去的,但吃了中飯後,苛老騷一直不動身。

“他在新竹肯定也有女人。”李福根咬著牙生悶氣,可也沒有辦法,賭賭氣就算了,真跟苛老騷發脾氣,他還不敢。

苛老騷回來,又說要去竹尾轉一圈:“有兩頭豬要去看一下,從那邊回去,從竹子橋,也近。”

他說的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他答應今天回去,李福根便背著箱子跟著。

苛老騷發現李福根沒精打彩,他到是高興了,不住的逗李福根,問他還想不想,李福根根本不答他。

到竹尾村,讓李福根坐著,不動,苛老騷也不怪他,自己去跑了幾戶人家。

近中午的時候,苛老騷突然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扯一把李福根:“快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