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猛打王屠(1 / 2)

李福根一聽,氣衝腦頂,把箱子往人家一寄,扯開腿就往鎮上來,黑豹更在前麵飛跑。

“就是他。”

王屠戶的攤子在鎮口,李福根平時不買菜不割肉,不熟,黑豹熟啊,一見就叫了起來。

王屠戶五大三粗的,個子不高,橫坯大,天熱,他敝著衣服,胸口一撮黑毛,僅論個子,李福根雖然高一點,卻隻有他一邊大,但李福根完全沒想到這些,這時王屠戶跟幾個人在打麻將,也沒注意到李福根,李福根衝過去,揪著王屠戶一把頭發,猛地往後一扯。

王屠戶啊呀一聲,仰麵朝天就跌翻在地。

“哪個鬼。”

王屠戶給摔得啊呀叫,摸著頭頂,一臉惱怒,翻身就爬起來。

李福根不大會打架,爸爸死得早,沒靠山,不太敢跟人打架,這時也不會揮拳頭,見王屠戶爬起來,他衝上去,抱著王屠戶,猛地一甩。

他這不是成年人打架的方法,而是少年時跟人打抱箍子架的方法,就是抱著摔。

這種打法,一般就是把人摔倒,然後壓翻在地,服不服?服了就鬆手,不服就壓著,一架打完,除了一身泥,也不見血,小時候都是這麼打。

但今天,李福根不知哪來的神力,這麼抱著一甩,居然把王屠戶甩過了麻將桌,王屠戶體量又大,這一甩又遠,落到地下,竟然發出轟的一聲悶響,更帶翻了一桌麻將,唏裏嘩啦的。

“啊唷,啊唷。”

王屠戶這一下摔得重了,半天爬不起來,這人也是個凶的,叫了半天,還是撐著手爬起來了,他到這會兒還沒看清楚人呢,紅著眼晴瞪著李福根:“你是哪個鬼,老子捅了你娘啊?”

李福根不認識他,他也隻聽說過李福根,知道苛老騷有那麼個徒弟,並不認識,不搭邊啊,他殺豬的,不需要給豬打針。

“你調戲我師娘。”

說到這裏,李福根又火了,猛又衝去,又來抱王屠戶。

王屠戶這會有反應了,也叉起手來揪李福根,兩個人抱著,照道理來說,李福根絕不可能是王屠戶對手,真的隻有一邊大呢,就仿佛電線杆抱著了水泥墩子。

可李福根不知哪來的神力,嘿的一聲,具然把王屠戶舉了起來,一擰腰,又甩了出去,直甩出有四五米遠。

王屠戶差不多兩百斤呢,田裏一擔濕穀,也就是兩百斤,擔得兩百斤濕穀的,那就是條漢子,但李福根居然能將兩百斤的王屠戶一下甩出四五米遠,周圍看的人都看傻了,一片吸氣聲。

王屠戶這一下真的摔重了,胸前三兩氣好象都摔了出去,躺在那裏,翻著眼,張著嘴,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把他摔成個半死人,李福根胸中一口氣才慢慢落下去,指著王屠戶道:“下次再敢調戲我師娘,我要你死倒。”

王屠戶也不知聽到沒聽到,一聲兒不吭,李福根帶了黑豹離開,身後議論聲一片。

“……哪裏,就是老騷狗帶的那徒弟啊,叫什麼福根的。”

“好大的力哦。”

“老騷狗不是死了嗎?他怎麼還在這裏。”

“莫大聲,吳月芝養在家裏呢,當心他打你,王屠戶就是上午講了兩句,你看打得,都打死了呢。”

……!

李福根出了鎮子,回到村口,剛好有個人喊他給豬打針,他拿了箱子,卻突然發現手有些抖,針筒都套不上,這才發現,全身衣服都濕了,手在抖,腳也在抖,整個人好象都有些發虛。

黑豹卻一直在邊上感歎:“大愧是大王,好生神力。”

它不提還好,它一提,李福根自己也想起來了:“我怎麼那麼大力氣?”

他仿佛記起,先前用力的時候,好象有粒蛋蛋一下吸進了肚子裏,然後肚子裏又熱又漲,鼓滿了力氣一樣。

“不會真把蛋蛋吸進肚子裏了吧。”

他這麼想著,到平靜下來了,先給豬打了針,收了錢,然後回來,繞到個沒人處,裝做撒泡尿,然後自己摸一下,一時間又驚又喜,果然一粒蛋蛋不見了,三粒蛋蛋變成了兩粒。

他還以為摸錯了,反複摸了幾遍,確實隻有兩粒。

“原來不要動刀,就會自己消掉的啊。”

他心中高興,又有些疑惑:“可我還是聽得懂黑豹講話啊,怎麼回事呢?”

先不管這些,回去,吳月芝聽到響動出來了,依舊先給他倒了杯涼茶,李福根留意了一下她眼晴,果然好象是哭過的樣子,心下惱火,不過他不是個太會勸慰人的人,而且把王屠戶打了一頓,也不太好說,沒說話,隻把賺的錢給吳月芝,段老太在一邊見了,有些嫌少,李福根就說下午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