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倚著樓梯扶手慢慢坐了下來,她不知道這短短一天內發生了什麼,讓紀旬則又一次棄她而去。
她腦中隻有紀旬則冷酷的眉眼。紀旬則啊紀旬則,你究竟到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楚夭夭想到前幾日紀旬則對她溫柔的嗬護,心口便越加絞痛起來,難道真的隻是她一廂情願,她和紀旬則再也回不到當初了嗎。
上一刻她還在幻想,他們生的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下一刻,就成了被掃地出門的棄婦。
楚夭夭覺得渾身冰冷,冷的刺骨,她抱著自己,蜷縮起來,低低的發出了嗚咽聲。
而這一幕,被正巧回家的紀梓存全部看在了眼裏。他走到楚夭夭身邊,想抱抱她,最終卻隻是伸出手,遞給她一張紙。
“不哭了,好嗎?”聲音很輕很柔和,卻還是驚到了楚夭夭。
楚夭夭猛地抬起頭,接過紙巾,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強作歡笑道:“我沒事。”她將臉轉向紀梓存看不到的那一麵,來掩飾這份尷尬。
又是這樣的表情,紀梓存已經看到太多次把苦水往肚子裏咽的楚夭夭了。他扶起楚夭夭,又看向紀旬則離去的方向,握了握拳頭。
紀旬則在沉默了一天後,便恢複了平日的幹練。公司股票蒸發,人事混亂,董事會這幾日天天催促紀家盡快選出繼承人,紀旬則看了一眼手機,18個未接電話。
他笑了聲,從容的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通知董事會,今天召開了董事長選舉大會。務必要將紀梓存安排到場。”紀旬則的語氣不容置疑。
事值當下,一舉兩得可以順水推舟將紀梓存扶上董事長的高位。
他想,隻要到時候他放棄選舉,並推舉紀梓存,這件事就萬事俱備了。而讓紀旬則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場戲碼的主角——紀梓存,這場東風偏偏就是不來。
“紀…紀總“,助理支支吾吾頭也不敢抬,聲音小得像蚊哼,“怎…怎..怎麼也找不到紀梓存…”
這樣一慣鎮定的紀旬則感到十分頭痛。
他顧不得這個“沒用的”助理,煩躁地扯了扯衣領,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撥通紀梓存的電話,可回應他的隻有一陣忙音。
他安排人將選舉會一拖再拖,可自始至終,紀梓存都沒有露麵。
公司本就是紀旬則一直在打理,紀旬則當選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而紀梓存不在場,紀旬則便無法推辭,隻得硬著頭皮接了下來。在場的紀成偉經過幾番深思熟慮,也沒有再多言。
麵對著眾人的祝詞,紀旬則心如亂碼,他的計劃被打亂了,此刻,他感到這董事長的位置就像一個枷鎖負在他身上,而這家公司,就是一座監獄,鎖著他這個罪人。
不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
他將事宜安排妥善,便開始新的一番計劃。紀旬則在回避了眾人的視線後,又撥了紀梓存的電話,他以為紀梓存不會接,沒想到電話卻通了,還是紀梓存先開的口:“哥,我想找你談談。”
紀梓存的語氣淡然而冷靜,一反往常,讓紀旬則不由得心裏一頓。
“好,你說吧”。
“我在桃夭總部,我們當麵說” 紀梓存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