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感到奇怪，他怎麼那麼能幹，這才幾年就買了輛好幾萬塊錢的車。”1991年春天，我在與室長見麵後聽到他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著。

“他明明說他是賣紅酒的……”

“他就一句實話也沒有過。”

“至少他以前應該是賣過的，紅酒的事情他懂的不少……”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室長擺了擺手，歎了歎氣，“就等著抓到他的老板了，主犯到了，就可以判了。”

這次見麵的絕大多數時間裏，我倆都是在談論趙的事情，到了時間很晚餐廳要打烊的時候，室長對我提出了借錢的請求。我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表示自己身無分文，也更別提有沒有存款了。室長喝了口水，說他表示理解，“畢竟你也是要還錢的。”

我覺得他的話沒頭沒腦，“還什麼錢？”

“難道你不欠他的錢嗎？”室長擠了擠眼睛，於是我就明白了所謂的“他”是指誰。

“我從來不喜歡借錢。”

“其實不光是我，其他幾個人也都欠他的錢。”

“反正我沒有借他的錢。”

“你是說真的嗎？”

“我何必要騙你？”

“但我聽說你買了輛車啊，好像是桑塔納3000吧，可得不少錢。”

“你見我是開車來的嗎？”

“對啊，你車呢？”

“我駕照都還沒考到，我買什麼車啊。”

“得了，說實話吧，總不會空穴來風。”

“就算最近真的有桑塔納3000賣出了，買家也不會是我。”

1993年，在孔誌失蹤之後，我被他的妻子糾纏過一段時間，而時間往前，類似的事情曾經也發生過一回，1991年8月，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也糾纏過我。一開始是還在單位加班的時候，我接到了葉森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午飯之後有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敲響了出租屋的門，說是要找我。男人瘦削，頭發不多，胳膊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

“老實說，我正在看書呢，嚇了我一跳。”

我聽了之後，認為葉森所說的男人是我父親，於是一點也沒有在意。我告訴她下次就假裝屋裏沒人，永遠不要理那個男人。

後來就在這天下班的時候，在單位的樓下，葉森所說的那個禿頭的男人出現在了我麵前，這個男人慘兮兮地盯著我，使得我的心裏一陣發毛，隨後，他作了自我介紹，他正是被關押在看守所裏的趙的父親。而趙的父親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的，一時間，在腳趾，在手掌，在臉頰，在後背，我都感覺到了從自己心裏湧出的那種約束和不安。我坐在了單位門口的台階上，對麵前的中年男人說了些安慰性的話語，我倆接著討論了一會兒趙的前途未卜的命運後，男人就坐到了我的旁邊。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上班的？”

“我去看守所的時候，他告訴我的啊。”

“是他讓您來找我的？”

“不算吧，不過說算也可以。”

“我之前就感到奇怪，他怎麼那麼能幹，這才幾年就買了輛好幾萬塊錢的車。”1991年春天，我在與室長見麵後聽到他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著。

“他明明說他是賣紅酒的……”

“他就一句實話也沒有過。”

“至少他以前應該是賣過的，紅酒的事情他懂的不少……”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室長擺了擺手，歎了歎氣，“就等著抓到他的老板了，主犯到了，就可以判了。”

這次見麵的絕大多數時間裏，我倆都是在談論趙的事情，到了時間很晚餐廳要打烊的時候，室長對我提出了借錢的請求。我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表示自己身無分文，也更別提有沒有存款了。室長喝了口水，說他表示理解，“畢竟你也是要還錢的。”

我覺得他的話沒頭沒腦，“還什麼錢？”

“難道你不欠他的錢嗎？”室長擠了擠眼睛，於是我就明白了所謂的“他”是指誰。

“我從來不喜歡借錢。”

“其實不光是我，其他幾個人也都欠他的錢。”

“反正我沒有借他的錢。”

“你是說真的嗎？”

“我何必要騙你？”

“但我聽說你買了輛車啊，好像是桑塔納3000吧，可得不少錢。”

“你見我是開車來的嗎？”

“對啊，你車呢？”

“我駕照都還沒考到，我買什麼車啊。”

“得了，說實話吧，總不會空穴來風。”

“就算最近真的有桑塔納3000賣出了，買家也不會是我。”

1993年，在孔誌失蹤之後，我被他的妻子糾纏過一段時間，而時間往前，類似的事情曾經也發生過一回，1991年8月，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也糾纏過我。一開始是還在單位加班的時候，我接到了葉森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午飯之後有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敲響了出租屋的門，說是要找我。男人瘦削，頭發不多，胳膊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

“老實說，我正在看書呢，嚇了我一跳。”

我聽了之後，認為葉森所說的男人是我父親，於是一點也沒有在意。我告訴她下次就假裝屋裏沒人，永遠不要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