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3 / 3)

如此上頭的原因,除去明天有喜歡的演奏家的音樂會,也少不了今天在批發市場受到的刺激。

當時沒覺得怎樣,夜深人靜回想起來,隻覺麵頰熱得能煎蛋,心髒跳得像打鼓。^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是抱了吧?很紮實的那種抱,現在還能想起徐彥洹硬度和彈性兼具的胸膛,以及那截充滿韌勁的腰的手感。

不禁抬手看了看掌心。音樂聲止,萬籟俱寂,俞心橋更為自己的癡漢行徑臊得不行。

稀裏糊塗一夜過去,周末俞心橋起了個大早,刷牙洗臉整理頭發,花了半小時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哪怕都是T恤短褲基本款,也要搭配下顏色不是。

拾掇完,熱一杯牛奶,把昨天沒吃完的茶葉蛋拿出來當早餐。俞心橋饒有興致地玩起了占卜,剝一片蛋殼“來”,再剝一片“不來”,如此重複。到最後隻剩一片碎蛋殼,俞心橋不服,硬生生把那蛋殼碎成兩片,再小心翼翼地往下剝。

“不來,來……OK,我就知道他會來!”

並非俞心橋自信,而是昨天在茶葉蛋攤前,他把裝著音樂會門票的信封塞進了徐彥洹口袋裏。

兩張都塞了進去,也就是說如果徐彥洹不來,俞心橋自己都聽不成音樂會。

怎麼說也追了兩個月,俞心橋對徐彥洹的秉性不說完全掌握,至少算是有所了解。

徐彥洹不愛占人便宜,被動占了也要立刻還回去,哪怕自己吃虧。徐彥洹還很有責任心,和燒烤攤老板不過口頭約定,他就無論刮風下雨每天都去。

所以他一定會來的。

再次堅定信心,俞心橋把茶葉蛋塞嘴裏,嚼著嚼著又笑起來。

想到昨天騰不出手,把傘塞給徐彥洹,他一臉茫然的表情,以及後來,傘麵下意識往自己這邊傾斜的動作。

望著窗外的天空,俞心橋想,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再下一場及時雨?

同一時間的另一邊,徐彥洹也抬頭望天,此刻高懸的太陽被厚積的雲層遮蓋,縫隙裏漏出蒙蒙的光。

周末上午他一般都在市場找散活。今天黃老板的二手鋼琴店來了幾台新琴,徐彥洹幫忙搬,黃老板付給他一百塊工資,還請他吃午飯。

一起搬運的工人驚訝道:“今天這麼大方,昨天賭球贏了多少啊?”

“沒贏。”黃老板擺擺手,似是不願再提,“就是想請客,你不吃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工人一屁股坐在門口的躺椅上:“吃,請吃屎我都吃。”

真請吃屎不至於,但也沒請什麼好的,每人一份快餐盒飯,標配三菜一湯。

邊吃邊聊,工人好奇黃老板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究竟掙不掙錢,黃老板嘿嘿一笑:“還行吧,夠花。”

又說到賭球,說賠率計算。黃老板說自己數學不好,賭這麼些年都是瞎算,這些年基本收支相抵,玩了個寂寞。

“這東西能保本就算沒虧,玩的就是心跳。”工人興致勃勃道,“歐洲杯馬上來了,到時候你帶帶我……”

“砰”的一聲,徐彥洹把吃完的餐盤拍在桌上。

那工人肩膀一抖:“這麼大動靜幹嗎,嚇我一跳。”

他當徐彥洹無心,轉頭要跟黃老板繼續聊,徐彥洹直接站了起來,踢開凳子,往外麵走去。

沒多久,黃老板也吃完出來,點一支煙銜嘴裏,笑眯眯看著在門口收拾紮帶的徐彥洹:“怎麼,聽到‘賭’字不高興?”

徐彥洹頭都沒抬:“沒。”

黃老板是這批發市場裏為數不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