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徐彥洹也不想忍,但時間太晚,明天兩人都有工作。他自己不要緊,俞心橋是演奏家,身體狀況決定表演狀態,他不想俞心橋事後怪他。

一旦放開手腳,他都不相信自己還能有控製力。

俞心橋忙了一天,早就疲憊不堪,實在沒心思再想別的,因此身體的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又打了個哈欠,追尋熱源的本能讓他不自覺地往徐彥洹懷裏靠。

“徐彥洹。”他半眯著眼睛喊徐彥洹的名字,“以後,你希望我怎麼向別人介紹你?”

徐彥洹忍得難受,卻還是把懷裏的人抱得很緊:“隨便。”

俞心橋“切”了一聲:“那我說你是我朋友,你還不願意。”

徐彥洹覺得現在的俞心橋像一隻蹭著人類褲腿撒嬌的小狗,明知他會讓人過敏,也不舍得推開。

“朋友會接吻嗎?”徐彥洹不由得將語氣放軟,“朋友會睡在一張床上?”

“不會接吻,但是睡在一張床上又有什麼?”俞心橋說,“高中那會兒,小奕他們來我家玩,我們經常躺一張床上打遊戲。”

黑暗中,徐彥洹臉色陰沉。

“以後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

“和其他人躺在一張床上。”

“又是伴侶的合法權利嗎?”俞心橋不滿地嘟囔,“你這個人好霸道啊。”

徐彥洹輕笑一聲:“現在才知道?”

這晚,俞心橋先睡著,第二天也是他最晚起。

送他去排練廳的路上,徐彥洹不厭其煩地提醒他收工就回家,不要在外麵逗留,到家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俞心橋一一應下,然後兩手手腕一並,掌心衝著徐彥洹,做了個反彈的手勢:“我等良民沒有仇家,徐律才應該小心。”

到地方下車,俞心橋走出去兩步,又返回來,在車窗前歪著腦袋:“徐律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向別人介紹你呢。”

昨晚先是話題被扯遠,接著就睡著了,一覺醒來還能記得對話內容,已經不容易。

俞心橋本意是想把這事糊弄過去,就不用再費勁聯係謝明安解釋,卻忘了徐彥洹此人何等聰明,哪能看不出他的意圖?

“昨天晚上告訴過你。”徐彥洹波瀾不驚道,“難道忘了?”

俞心橋傻眼:“不會吧,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好好想想。”臨走前徐彥洹說,“記得跟姓謝的說清楚,晚上我要檢查。”

俞心橋:“……”救命,還不如不提。

今天和樂團彩排,在城北的排練廳。

經紀人梁奕和樂團負責人都到場旁觀,一個唯恐自家“藝人”掉鏈子,一個擔心失憶演奏家水平下跌,兩人寒暄後各懷心事地坐下,場麵一度空前緊張。

好在還算順利,失憶並沒有讓俞心橋忘記本行,加上前段時間的刻苦練習,他的表現堪稱出色,隻在和樂團的配合方麵有些小問題,再磨合幾次即可。

下午三點不到就收工了,時間還早,梁奕趕著回去:“還得給家裏那個死宅男做飯。”

俞心橋驚訝:“大爺還在你家?”

梁奕“嗯”一聲:“說是和女朋友分手了,暫時不想回到傷心地。”

“……敢情他才把你那兒當娘家。”

走前梁奕要給俞心橋喊輛車,俞心橋沒讓:“打車誰不會啊,我是失憶不是失智。”

他想一個人在周圍逛逛。

早上來的路上,他透過車窗看到路邊的白樺林小區,就在這排練廳附近。想到他失憶前是開車從這裏出來,俞心橋不免想前去一探究竟。

今天是個晴天,風不大,空氣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