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聽了,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秋雨這樣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女子,去催收欠款,那當官的腦袋,是灌了白開水吧,整一白癡?

不過張五金不了解這種公家事的程序,不好插口,問:“清欠的話,就是打電話催吧,怎麼又還要陪酒了?”

“這次的單子比較大,一共有一百多萬,是我們一家信息網絡公司,幫禦府大酒店做的監控係統,禦府大酒店你聽說過沒有,做餐飲連鎖的。”

“聽說過。”張五金點頭。

禦府大酒店,陽州人都知道,是陽州惟一的一家三星級酒店,下麵還有很多禦府酒樓,就南祟都開了兩家。

禦府大酒店的老板岩衛紅,算是一個傳奇人物,白手起家,先挖小煤窯,黑金變白金,後開酒店,味精變黃金,近幾年又做房地產,風生水起。

有人說他是陽州第一大富翁,但也人說他還趕不上一些煤老板,不過前五絕對沒問題,岩衛紅的故事,張五金聽說過,甚至還做過同樣的發財夢,算是他祟拜的一個對象呢。

“老板是岩衛紅吧,他那樣的大老板,難道還賴皮?”張五金有些難以置信。

秋雨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們那家公司做的網絡,也確有一點問題,所以他卡下一半錢不給,有一次我去他公司要,剛好碰上他,他就改了口,說請我吃飯,吃一次飯就撥五萬,若是肯喝酒,喝一杯,多給一萬。”

“怎麼這樣啊,公家的事,怎麼要你私人陪酒,那不是汙辱人嗎?”張五金大是憤怒。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秋雨看張五金臉色不對,忙又解釋:“到也沒什麼,就是吃個飯,平時上級來檢查什麼的,也要應酬的,我也沒喝酒,不過我們主任不知道怎麼聽說了,就問我,所以我問問你,要是你能喝的話,就陪我去。”

“我代你喝,那個岩衛紅肯嗎?”張五金有些疑惑,他已經明白了,岩衛紅是看上了秋雨的美色,打主意呢,要是秋雨是個愛幕錢財的,幾頓飯下來就會給他泡上手。

秋雨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但即便泡到手,有秋雨這樣氣質優雅的美女陪著吃飯,逗她喝點小酒,臉紅紅的,再說幾段葷段子,開幾個小玩笑,引得美人嬌羞薄怒,那也是一種亨受啊,這樣的亨受,怎麼可能讓別人插身其間。

秋雨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萬一不行,我就陪他喝幾杯,到時你送我回來。”

張五金徹底明白了秋雨的打算,秋雨可能是給三產辦的主任訓斥了,給逼得沒辦法,所以下決心豁出去陪岩衛紅喝幾杯,卻又擔心喝醉了,給岩衛紅占便宜,所以就要張五金陪他去,即便不能代喝,至少能安全護著她回來。

自己心中女神一樣的秋老師,居然給兩麵逼迫,逼成了這個樣子,張五金心中那個怒啊,但他還不能說什麼,他說得越多,秋雨就會越難過,隻點點頭:“好,我陪你去,現在就去嗎?”

“約好是六點,現在去也可以。”

張五金換了衣服,襯衫褲子都是馬麗麗給買的,嶄新畢挺,秋雨看了眼晴一亮:“唷,帥小夥嘛。”

對自己的長像,張五金還是蠻有自信的,自得的一挺胸膛:“秋老師,我給你做弟弟,還是不丟人吧。”

“我要有你這樣一個弟弟就好了。”秋雨笑。

“我就是你弟弟。”

張五金心中是真的這麼想,不過秋雨顯然並沒當真,笑著應了一句:“好啊,那你以後就叫我姐。”

“姐。”張五金真叫。

“哎。”秋雨應了一聲,咯咯笑。

她一般笑得素淡,這會兒到是真開心,飽滿的胸脯如花枝一般亂顫,張五金輕歎,這樣氣質淡雅的美女,偏又生成一副魔鬼的身材,男人怎麼能不起想心啊。

“她老公不是富家子嗎?這樣的老婆,不好好養在家裏,要她出來給別人打主意,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疑惑,卻還是不敢問,也不好問。

秋雨打了個的,說是去七裏香酒樓,張五金聽了奇怪:“不是去禦府?”他到是想去禦府大酒店見識一下呢,以前可沒進去過。

“不是。”秋雨搖頭:“時間他定,地點我定,這是我的條件。”

秋雨沒細說,但張五金馬上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