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猶豫了一下,還是鎖上門,進超市買了點菜,往秋雨家裏來。

雖然推出了一雙筷子,但他仍然沒能想到好的主意,他隻認定,不會放過秋雨,死也不會。

這樣的女人,就為她死了,也是值的。

秋雨屋子裏沒亮燈,不過張五金有個感覺,秋雨肯定在家裏,他敲了敲門,無人應聲,也沒有響動,張五金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姐,我知道你在家,開開門,否則我就喊了。”

過了一會兒,秋雨回了短信:“如果你隻要我的身體,我就開門。”

如果沒有下午一靜心的思索,張五金可能真的會糾結,但這會兒,他是下定了決心的,無論如何,死纏著再說,而秋雨這樣的女子,最怕的應該也是這一招。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個字:是。

過了一會兒,屋中有了響動,到門邊,又停了一會兒,才開了門,秋雨冷著臉,打開門就站到一邊,張五金露著牙齒笑,她也不看,可惜啊,她這樣的冷臉,是趕不走張五金的。

張五金不管她,自己關上門,然後提了菜進廚房,自說自話:“老婆,昨天魚頭還有好多吧,我早上放冰箱裏了,可以吃魚凍,跟你說,我把魚肉都劃爛了,這樣吃起來,凍子裏麵就有肉,味道最好了,怎麼樣,老公我聰明吧。”

他老公老婆全都自封,秋雨坐在沙發上,始終冷著臉,不吱聲,不反對,也絕對不應。

張五金不管她:“魚凍,再來個青椒豆豉炒火腿腸,話說這雙彙最劃不來了,拿個老女人做廣告做得該死,結果一個事故,基本完蛋,到是便宜了好多,再來個炒冬瓜做疏菜好不好?這冬瓜其實可以煎著吃,放紅辣椒,煎得金黃的冬瓜,配上紅辣椒,一看就有胃口。”

他說得口沫橫飛,而且故意誇張的吞口水,秋雨全當沒聽見。

沒關係,張五金有辦法,他一麵說,一麵把菜板切得當當響:“這冬瓜啊,厚了炒不熟,薄了,一炒一翻又爛了,所以刀功最重要,一定要不薄不厚,我切冬瓜,那是有經--啊。”

驗字沒出口,猛地一聲痛叫,扔了刀子,右手就抓住了左手。

“怎麼了,刀切了手?”

本來不理不睬的秋雨一下子跳了起來,急跑過來,跑到一半,又到電視機櫃子裏拿了一個創可貼,一麵跑一麵叫:“這裏有創可貼,我給你貼上,沒傷著骨吧。”

“快,哪隻手指,我給你包上。”秋雨一把抓住他的手,張五金把大拇指伸出來,好好的,秋雨扳他的手:“是哪個指頭,別捂著,貼上創可貼,馬上就不痛了。”

她哄丫丫呢,還馬上就不痛了,張五金偷笑,又把食指伸出來,也好好的。

這是秋雨已經有些懷疑了,因為沒見血啊,不過擔心占了上風,再扳他手,張五金把中指又伸出來,還是好好的。

“到底哪個手指。”秋雨稍一用力,剩下兩個手指全露出來,全都好好的,哦,有一根上麵沾了點兒冬瓜,可惜給擠爛了,可憐巴巴的貼在指尖上,算是遭了池魚之災了。

“你。”秋雨一下明白了,氣得頓足,轉身就要走開,張五金好不容易把她騙過來,哪裏會這麼輕易放她走,手一伸就摟住了她腰,一俯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秋雨先還掙紮了一下,推他,推不動,又捶他,但慢慢的身子就軟了,手伸上來,勾住了張五金脖子。

深深長吻。

秋雨終於受不了了,用力把他推開,手撐著他胸,張大嘴喘氣,一臉嬌嗔的看著他:“你要把人捂死啊。”

張五金一臉肉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秋雨又喜又羞,白他一眼:“這裏可沒什麼牡丹,炒你的冬瓜吧。”

“那你給我幫忙,把辣椒摘了把洗了。”

“你不是孫猴子嗎?找小猴子來幫忙啊。”

“孫猴子遇上了白骨精,給迷住了,法力大失啊。”

秋雨撲哧一笑,白他一眼:“是白骨精給孫猴子打死了好不好?”

“嗯。”張五金用力點頭:“等孫猴子吃飽了,就來收拾白骨精,三打不夠,今天晚上要五打。”

說著眼晴還在秋雨身上溜來溜去。